。

畢竟陸潛淵前科累累，人一堆，在他之前有人，在他之後也會有人。

他確實吃驚於陸潛淵竟然會對他告白。

可陸潛淵養過那麼多人，人人都說陸潛淵開心時會把人捧到天上去，區區一句“喜”又算什麼？

他想必是跟許多人說過，何青舟絕不會是第一個。

陸潛淵……

他還真不敢說何青舟是第一個，質上來了他什麼話都說得。

“我不敢保證你是第一個，”他認真，“但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心甘願說的。”

何青舟走後，他才明白什麼叫蝕骨相思。

仔細一想，前面那麼多人仿若過雲煙，連名字都記不得幾個，何青舟原來是他第一個心動的人。

大概在一開始，發現這隻小白兔不像看起來那麼單純仍然持包養了他時就有預兆。

為此甚至不惜威脅何青舟。

他從沒過別人自己的人。

可能在那時候，就已經動心了。

何霽睜著純稚無辜的睛，看著兩個爸爸在他面前談說。

何青舟忽然覺得似乎有帶壞小朋友？

他臉有紅，站起想離開，陸潛淵卻不要臉的拉住他，“青舟，你離開了這麼久也該消氣了，嗯？”他又輕聲，“原諒我吧？”

真要說起來，陸潛淵其實並沒有犯什麼錯，都是誤會。

更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

何青舟自己也有錯，他也有些理虧，便低低的“嗯”了一聲。

陸潛淵得寸尺，張開雙臂把這一大一小都抱懷裡。

何霽夾在兩個爸爸間，圓溜溜的睛看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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