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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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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移原本以為生孩子就是最痛苦的了,生完之後痛苦就結束。

沒想到生完後不是痛苦的結束,而是痛苦的開始。

特別是兩個寶貝吃得賊多,跟兩隻小豬崽崽一樣,一天比一天圓,一天比一天像個球。

七個月之後,盛明跟盛夕都學會滿地爬了,那才真是完蛋了。

他倆不會爬的時候,段移已經一個頭兩個大。

他倆現在會爬了——而且爬的飛快,那種段移轉個身,一不留神就能消失在房間裡的速度——讓段移整個人都不好了

段移的日常就是拿著奶瓶在二樓瞎逛:“明寶——明寶——”

跟收破爛似的,到處抓他兒子。

盛明爬的比盛夕快,而且喜歡往床底下爬。

為了保護他倆的短胳膊短腿,二樓所有的地板上都鋪了厚厚的地毯,冬天還行,一到夏天就嫌熱。

這幾天把地毯撤了,段移原本以為兩個孩子知道痛就不怕了,誰知道小的那個古靈精怪,不四腳並用的爬了,而是直接在地上蠕動前行探險,他還貪地上涼快。

段移一手抓一個,把兩孩子拎到專用的寶寶餐車上。

保姆過來打算餵飯,段移讓她先去把衣服洗了,餵飯的事情自己來就行。

飯是他自己煮的糊糊,端上來的時候發現盛夕抓著盛明的手指頭吃,奶牙才剛剛長出來,手裡抓著什麼咬什麼,口水拉的老長。

段移兩眼一黑,嫌棄地把盛夕的手拿開,對盛明說:“你還真敢給他吃啊?”

盛明傻乎乎地,看見段移就笑,一笑起來就兩顆牙,把段移給笑死了:“你看你那牙,你還好意思張嘴……”

盛明坐在餐車上一蹭一蹭,兩隻手張開,好像要段移抱他,嘴裡一直髮出“嗯!嗯!嗯!”的呼聲。

段移知道他什麼意思,但就不抱他,把他手按下去之後,舀了一勺糊糊吹涼了給盛明,盛明這下不“嗯”了,張開嘴把糊糊給抿了進去。

沒先喂盛夕,盛夕就在一旁尖叫,搞聲波攻擊,噪音汙染。

兩條肉乎乎地胳膊揮舞著,一雙眼睛像極了盛雲澤,滿含淚水,邊叫邊抓段移的衣服,把他往自己這邊扯。

小孩兒人小,但是力氣還挺大,段移感覺到一股微弱的力量把自己拽過去,“別扯別扯,沒忘記你……”

盛夕吃不上這口急得要死,差點兒就從嬰兒餐車裡面爬出來了,段移原本想一個一個喂,小的不給他機會,只要一口一個。

喂完了飯,盛明跟盛夕要準備睡午覺。

段移就坐在沙發上琢磨著給盛雲澤求婚的事情,選了好幾個方案都覺得挺老土的。

去問蔣望舒吧,蔣望舒比他更土,段移愁眉苦臉,唉聲嘆氣。

下午一點左右,盛明把自己哭醒了。

盛夕是個小小的跟風豬,哥哥一哭,他也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哭,他就跟著哭,還要哭的比哥哥響。

段移聽著二重奏,蹬蹬蹬跑到嬰兒房裡面,下午的陪玩時光就開始了。

盛雲澤中午的時候趁盛明和盛夕睡了給段移打了個影片過去,沒講一會兒院裡開會,又把他召喚走了。

於是晚上下班回來想早點兒見到段移,房間裡面卻沒有聲音。

他開啟門,臥室裡也沒人,直到把嬰兒房打開了,才看到段移四仰八叉的睡在地上。

倆寶貝一個霸佔著段移的胸口睡覺,一個乖乖地蜷縮在段移身邊,被手腕虛虛地攏著。

嬰兒房的燈光昏暗,天花板上還有段移自己覺得時髦無比匠心獨運的旋轉單色調老年迪斯科還帶搖籃曲淘寶十三塊九包郵的小夜燈。

段移睡得很熟,一看就是累壞了那種。

六月的天氣開始變熱,他在家裡就穿了一件短袖棉質睡衣,草綠色,襯的他面板特別白。

所以兩個小孩兒的面板也白,跟段移一脈相承的,又白又糯。

他把自己攤煎餅似的攤在地上,草綠色的棉麻睡衣捲到了上面,露出了軟乎乎又白的小肚子,段移引以為傲的腹肌還沒回來,腰細細的,但是肉挺多。

褲子前面的繩子也沒繫好,亂七八糟的打了幾個死結。

盛雲澤的心臟前所未有的軟了下來,甚至不想出聲打破這一幕。

直到段移有所感應的醒過來——他醒來的時候也沒立刻起來,是這幾個月養成的習慣,盛明和盛夕很喜歡和他一起睡覺,而且睡著睡著就睡到了段移身上,跟兩個樹袋熊一樣。

段移怕起來的猛了把他倆給甩地上,所以先小心翼翼地抽出自己的手,抬頭看到了盛雲澤,眼睛亮了一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盛雲澤走過來,跟拎小貓崽子一樣,隨手就拎起來,盛夕睡得跟頭豬似的,這樣也沒醒,盛雲澤乾脆就把兒子扔到了搖籃裡。

段移怪他下手太重了,然後身體力行的示範給盛雲澤看,要怎麼抱小孩兒,怎麼把小孩兒放床上。

示範完畢,他問盛雲澤:“你吃過晚飯了嗎?”

盛雲澤急著回來,沒吃,段移想也想到了:“晚上給你留了菜的,我下去熱熱。”

他倆住的是複式,客廳和廚房在樓下。

晚上是私人廚師做的飯,段移把飯菜從冰箱裡拿出來,就放在微波爐裡熱了幾圈。

段移今天突發奇想要吃西餐,廚師下午一點就在忙活了,熏製鮭魚、牛肉、藍龍蝦、鵝肝、松露……

廚師介紹了一堆高階名詞,可惜當時段移沒興趣聽他介紹這些食材的珍貴和來之不易。

“哎,你知道這個吧。”段移把鮭魚端上來的時候,還挺神秘的,跟盛雲澤講:“我聽老吳說了。”

老吳就是他們家那位私人廚師,就給他們一家做飯,月薪是普通人一年的工資。

“老吳說這鮭魚沒死的時候,都是聽小提琴曲的,這樣子能讓魚的心情比較放鬆,肉質會比較鮮美。”

盛雲澤:“你也信?”

段移:“我當然不信嘛……”

他趴在床上,歪著頭看著盛雲澤:“我是想跟你說話,但是又找不到什麼好的開場詞。”

盛雲澤被段移的直球打的猝不及防。

段移趴在桌上的時候,睡衣漏下來了不少,盛雲澤一眼就看見他消失的鎖骨,忍不住笑了下。

豬。

他在心裡偷偷想。

“你笑什麼?”

段移原本是在看他的,後來目光就默默地挪到了鮭魚上面。

看起來好好吃哦……

段移回想了一下自己下午嘗過的味道,真是唇齒留香,雖然已經吃過了,但是如果再吃一點也是能吃得下的……

不行!

段移立刻回過神。

我留給盛雲澤的晚飯,我怎麼能自己想吃?

段移啊段移,你高三畢業都到現在了,能不能有點兒長進?

盛雲澤慢條斯理地說:“你是不是又胖了?”

正中段移死穴!

“沒有!”段移一口否認,連忙坐直身體:“最近沒有好嗎,每天都在跑步。”

盛雲澤勾勾手:“讓老公檢查一下。”

段移學聰明瞭:“你別給我來這一套,你每次說檢查最後都不是認真檢查!”

盛雲澤眼含笑意:“怎麼沒有認真檢查?我不是裡裡外外都檢查過了嗎?”

段移:=口=!

吃飯不要搞顏色!

他拿起叉子,意興闌珊地在鵝肝上面戳了戳,想吃飯的慾望不是很強烈。

盛雲澤挑食是從小挑到大的,如果人類能透過進行光合作用而不用透過吃飯維持生命,盛雲澤寧可每天曬太陽。

他不想吃,可是段移在邊上看的都快流口水了。

開口要吧,又不好意思。

剛才盛雲澤還說他胖了,要是自己現在開口吃,那不是很沒面子!

男人怎麼能連這點兒骨氣都沒有?

段移嚥了咽口水,努力地把視線從食物上挪開。

盛雲澤抓到了他的視線,故意嘆了口氣,開口:“不太想吃呢。”

段移:“哦……”

他又默默把視線移了回來。

盛雲澤:“但是扔掉的話太可惜了,只能勉強吃一口了。”

段移:“可是做的很好吃啊,不吃很可惜的,要不然你多吃兩口吧——”

要是吃不完的話,我也可以吃啊!

段移想到這裡,眼睛瞬間就亮了。

盛雲澤要忍住不笑還是很辛苦的,他伸手把段移連人帶椅子的拖過來,挨著自己坐。

段移殷勤地在桌上抽了張餐巾紙,給盛雲澤擦嘴,然後不由自主地看著盛雲澤手裡的麵包片。

盛雲澤喂他:“吃不吃?”

段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我最近減肥,不吃。”

盛雲澤:“看你鎖骨都胖沒了。”

段移:“哪有沒了!”他怒火中燒,低頭一看:“不是挺明顯的嗎?”

盛雲澤把麵包塞在嘴裡,興致缺缺地嚼著,就是不咽。

跟他小時候一模一樣,不愛吃飯的時候就一直嚼,拖延時間。

段移把桌上的西餐盤子都端過來看了一下,輪流給盛雲澤介紹了一下。

盛雲澤笑道:“想吃啊?”

段移臉一紅:“我已經吃過了,就下午。”

他替自己心虛的辯解:“我就是把它們都拿過來看看,你還沒吃晚飯呢,你吃。”

盛雲澤不玩兒了,把段移往懷裡一抱。

段移跟他在一起久了,覺得盛雲澤這人可能有面板飢渴症,特別喜歡和他摟摟抱抱,還特喜歡把他抱在懷裡揉。

他剛醒來下樓的時候頭髮沒輸,現在也是亂七八糟的,每一根頭髮都有自己的想法,不過勝在軟,摸著很舒服。

盛雲澤把他的臉捧著使勁兒搓揉了一把,跟搓麵糰一樣,然後兩隻手把段移的腮幫子給擠成一團,讓段移肉肉的嘴唇被迫嘟起來。

盛雲澤張口就往他嘴上咬,段移被咬了一口,“唔”了一聲,“兔洗惹——”

盛雲澤笑眯眯地:“聽不清楚。”

然後狠狠地親了一下,才放開段移。

段移搓了下自己的臉,人還騎在盛雲澤身上,他扭過身,盛雲澤已經提前把鮭魚夾起來,塞到段移嘴裡。

後者吃到食物的那一刻,滿足的眼睛都快眯起來了:“好好吃。再來口。”

盛雲澤投餵他投餵的也很開心,段移秉承著中華民族傳統的吃飯不剩飯的優良美德,把桌上的飯菜一掃而空。

吃完了,盛雲澤還捏了一下段移的肚子,坐下來的時候也沒有圈圈啊,怎麼老嚷嚷著減肥?

這麼胖著不是也挺可愛的。

臉都圓了一圈了。

段移吃飽喝足從不洗碗,滿足的會到房間,洗完澡就往床上蹦。

盛雲澤收拾好客廳,就聽見二樓他倆兒子又開始哭,然後又聽見臥室開門的聲音,看來是段移去哄他們了。

等盛雲澤也洗漱完畢之後,發現段移把盛明跟盛夕帶到臥室裡來了。

他倆的雙人床還挺大,段移坐在床上,盛明跟盛夕就到處爬,盛明爬累了就自動鑽進毯子裡,盛雲澤過去的時候看到段移拿著一本童話書,津津有味地看著。

盛雲澤知道段移最近在給他倆兒子做早教,也不知道看的什麼教程,反正盛雲澤是覺得沒什麼效果的。

盛夕在床上爬了之後不滿足,甚至抓著段移的睡衣站了起來,就是站的顫顫巍巍的。

段移跟發現新大陸一樣“哦哦哦哦”的驚呼起來,還只給盛雲澤看:“你兒子會站了!”

然後盛夕就很不給面子的直接倒下,段移把他抱起來親了一口:“不愧是我兒子,來,走兩步給爸爸看看。”

盛雲澤把段移跟盛夕一塊兒抱到了床頭,然後塞進毯子裡。

那本童話故事書掉到了床上,盛雲澤撿起來,隨手一翻,正好翻到了《三隻小豬的故事》。

故事書還配圖了,一面是字,一面是彩鉛插畫,三隻圓滾滾的小豬坐在一片藍天白雲下,神態各異。

盛雲澤覺得挺有意思的:“你就給你兒子講你的自傳啊?”

晃了晃故事書,段移身體沒動,就看了他一眼隨口道:“沒講這個,你怎麼翻到的,我都沒看到這裡。”

盛雲澤慢條斯理的念:“豬媽媽有兩個豬寶寶,老大叫呼呼,老二叫嘟嘟……”

他說道豬媽媽的時候,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段移,讓段移想要不多想都難。

一聽就知道盛雲澤開始找茬了。

盛明聽到盛雲澤開始講故事,興奮起來,也不睡了,爬到盛雲澤身邊。

他雖然不太理解講故事的含義,但是跟盛雲澤和段移呆在一起他就覺得安心,而且覺得很高興。

盛夕抓著段移的衣服,然後被段移抄著抱了起來,他笑著把盛夕往他跟盛雲澤中間一放,開口道:“盛小小豬,現在已經長大啦,也學會了不少本領!可以自己出去造房子住了!”

盛夕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開心的尖叫:“啊!”

脆生生的,奶味兒十足。

圓滾滾地身體也在段移的手下襬動的厲害,還挺有節奏。

盛雲澤繼續念三隻小豬的故事:“三隻小豬來到山腳下,選了一塊地,準備在這建起屬於自己的房子。然後,來到山上選自己建房子的材料……”

段移很配合的扶著盛夕,讓他練習走路,盛夕什麼也不會,但是兩條小腿晃動的很快樂,走的歪歪扭扭,甩動的時候還打結,崴了好幾次。

盛明比他乖很多,就老老實實地坐在盛雲澤懷裡。

段移把毯子拿起來,做了個小窩,然後把盛明和盛夕都放到了這個小窩裡面,得意道:“好了,現在你們的房子已經建造好了,盛小豬,你是小小豬的哥哥,你要保護弟弟。”

他搶過盛雲澤的童話書,身體一歪,沒骨頭似的倒在盛雲澤懷裡,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很有感情的朗誦道:“住在後山上的大灰狼聽說山腳下住了三隻小豬,想著自己這幾天的伙食有著落了——”

盛雲澤瞥了他一眼,戲精上身,扔了段移童話書,然後嚇唬盛明和盛夕:“大灰狼來咯!”

雙胞胎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然後從被窩裡爬出來,段移連忙把他們抱住,邊笑邊說:“快跑呀!”

盛夕往爸爸那裡爬,段移連忙把他扯回來:“你丫是不是笨啊!你爸現在不是你爸了,他是大灰狼你知道嗎,爬過去會被吃掉的!”

床就這麼大,盛雲澤抓住了段移的小腿,段移就往後面推,寶寶爬的飛快,他在床上翻了個身,看著漸行漸遠的雙胞胎,裝模作樣地哀嚎:“哎你們倆個小沒良心的!我要被吃啦!”

盛雲澤把他往回拖,直接抱到了懷裡,手手腳腳都纏著他,然後開始撓他癢癢肉,嘴裡還在說:“抓到豬媽媽了,今天吃清蒸小豬。”

段移笑得要死,在盛雲澤懷裡掙扎了一會兒,連忙討饒:“我不玩了我不玩了……我打不過你……我投降,優待俘虜!”

一家四口就在床上鬧到了九點多,兩個孩子要睡覺了,段移才不準他們玩。

盛明和盛夕也玩累了,最後昏昏欲睡的打哈欠,小的那個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張開手要段移抱。

段移抱著盛夕,盛雲澤抱著盛明,把他倆放到了嬰兒房的床上。

盛夕不願意下去,就抓著段移的領子,段移哄了好一會兒,盛夕不情不願,嗯嗯啊啊了一陣,才鬆開手,乖乖躺在床上。

段移錘了錘腰,直接掛在盛雲澤身上:“揹我回去,我腿斷了,我走不動路了,我累死了,都是你兒子害的。”

盛雲澤:“是嗎,我怎麼覺得剛才玩的最開心的是你。”

段移死不承認:“那是你的錯覺!”

關上了嬰兒房的門,盛雲澤忽然轉過身把段移打橫抱起。

段移怕吵醒寶寶,連忙摟住盛雲澤脖子。

距離他倆臥室就幾步路,盛雲澤用腳踹開臥室門,然後把段移扔到了床上。

段移還沒坐起來呢,盛雲澤就壓下來了,把段移肩膀一按,就讓他在床上起不來。

段移瞬間就領悟到了盛雲澤的深層含義,眨了眨眼:“今天我累了,明天行不行啊?”

“不行。”盛雲澤拒絕的非常快。

段移還想說什麼,盛雲澤已經把他的睡衣撩到了胸口,然後低下頭咬了一口:“現在是成人童話時間。”

他食指大動,又在段移鼻子上咬了一口,痛得段移眼淚都出來了,就聽見盛雲澤賤兮兮地看著他:“大灰狼現在要吃豬媽媽了。”

他男朋友到晚上基本是不做人的,笑得也很壞,朦朧的夜色裡,顯得有幾分邪氣,和白天道貌岸人的冰山美女盛院花是兩個人。

段移臉一紅,乖乖地“哦”了一聲,閉上眼抬起頭,和盛雲澤交換了一個漫長的吻。

【校花の成人童話遊戲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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