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拉過被，聞著上面的氣息。

雖然難免沾染了他傷裡的血，有股淡淡的血腥之氣，仍然掩不住股微冷的香意。

和少年身上的香如轍。

第二天，墨硯很早就起來了。

等半從偏殿過來時，幾具屍早就被帶走，破碎的窗和擺設也被清理空，甚至還安上了新的。

看到少年微揚著頭過來，男人走過去，低聲說：“就像主預料的樣，幾具屍沒搜什麼來。”

少年頭，正要再說什麼，個侍衛從外廊匆匆走過來：“大人，有旨。”

墨硯怔，既而滿臉怒氣，抬腳就向外走。

半皺了眉頭：“墨硯，你幹什麼？”

男人轉頭看著他，憤怒的情緒毫不掩飾：“他欺人太甚！”

頭天夜裡剛派了刺客過來，第二天就傳了旨意，這是在奚落少年不怎麼樣，都只能任他擺佈麼？

少年淡淡笑了：“都沒氣，你氣什麼？在這裡待著，去看看。”說著向外走去。

墨硯想跟從，又不能違抗少年的命令，猶豫之間，少年的背影已經消失。

等半回來時，剛轉過迴廊，迎面就見到眉緊皺的男人：“他找你什麼事？”

話裡的不滿幾乎要溢來，連句“陛”都不肯稱呼了。

若這裡不是國師府，男人肯定要因為對陛大不敬而被參。

少年仍然副雲淡風清的模樣：“通篇廢話。大概只是想派個人來看看死了沒有吧。”

說完，他繼續往裡走，卻猛被男人拉住。

男人的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氣：“不許再說什麼死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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