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起時間來，精準得只比計時稍微多了麼點誤差而已。

第個十分鍾，他直閉著眼睛，動動。

第個十分鍾，他張開眼睛，意識尚帶著點迷濛，所以他發呆，依然動動。

第個十分鍾，他爬起來，走近調教室淋浴間裡清理他自己──對於有潔癖人而言，這時間實在有點太短，洗得倉促，所以龍龍走來時候，心很差。

第個十分鍾，他開始清理這間調教室。刑架、洗地板、給鞭子消毒，再把丟在托盤裡針和藥瓶丟進外面醫藥廢棄品處理箱中，最後，檢查窗簾、蠟燭火源、電線插座、水龍頭、熄燈、關門……

他做事非常認真，從任何點細枝末節上都難看來。

雖然洗澡時間太短導致他心極度，但歹熱水淋身，解了些許疲乏，再如先前般虛浮無力。

龍龍臉平靜走回先前小廳中，廳無人，甯越知道去了哪裡──當然他也認為甯越會在外面等他來。

所以他安靜站在裡，總會有人過來，他知道，所以他站在這裡，臉平靜安燃，彷彿只是為了享受大玻璃窗外溫柔光。

但是，坦白而言，此刻龍龍，覺很微妙。

他忽然覺得他也許已經擁有了雙重人格。他們爭搶著這唯個軀殼渴望行使主權，於是大打手，靈魂被撕扯亂七八糟，兩重人格，乎同歸於盡！

頭痛欲裂……

其中個人格，狂躁而暴戾，可以隨時殺人。眼前究竟是什麼形式，甯越是什麼人，甚至也計較自己退路，只求個暢快憋悶，把視野範圍所有活物統統變作了碎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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