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來”或者“走過來”。而是更具玩於侮辱的“跪”。

或者。

這次，卻是個比方才洗手間中更簡單的選擇。

龍龍溫順的跪在上，緩緩挪動膝蓋，拖著身體朝甯越的方向膝行過去。

連他自己也都知道，他可以如此平靜的這樣對待自己。

聽關爺說他的父是在櫻井會臥底的時候慎遇害的……也許真的是性格中天遺傳了這分基因，以至於他能如此隱忍的面對某些勢打壓而毫無反彈緒。

那只是理論中的。

而事實上，更好的解釋就是……就像是動物的本能。

憑著直覺，就能知道，眼前之人究竟是可以攻擊然後變成物的，還是非能作為物，反而需要回避、轉身而逃的……

弱肉，才是這世界最純粹的真實。

即使慵懶的在曬著太，肉動物也終究還是肉的，會改而吃草。

當能攻擊又能逃走的時候，最簡單明智的法，約就是他現在這樣。

順從……

至少，在段時間之內。

終於到了甯越的身邊，他跪在那裡，仰頭看著，表自然放鬆。

甯越則伸手，觸碰他柔的頭髮，就像在溫柔撫摸只聽話的貓，或者狗。

“表現錯。”他評價，毫吝嗇的讚美“乎意料的討人喜歡。只是……”他又說，並且指腹掠過髮絲輕輕撫上眼瞼，龍龍自然的合上眼睛“這裡面的靈魂，還夠溫馴。”

甯越講話的語調，就像絲，緊松的纏著。讓人無端就覺得很緊張。

原本平靜的心，忽而起了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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