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頭髮向淌水，乳房也掛著水珠，乳頭被冷水激，受驚般立得老。

「冷了？再給來乎？別說雜家對你不，來呀——！」趙本政使了個眼，另外個人便舉起水筒，作勢就要倒去。

「別，別，爺，爺……趙爺，我說，我都說！別倒，別倒啊！」客氏殺豬般叫起來。冷水尚且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這筒水去，她臉和上，直接就能煮熟了。就算死，她也希望能死得看，痛快。

趙本政成竹在，示意人暫停。他從椅子上站起來，讓邊人攤開紙筆，記錄準備。又緩緩走過去，看著客氏眼睛說道：「說，絲不漏說。」

客氏渾顫，忙忙把她過去與魏忠賢罪行，都細無遺說了來。包括如何想讓魏忠賢侄子魏良卿女兒為後，所以便幾次番想扳倒張皇后；張皇后於天啟年有了，客氏卻暗指使女以治病為由，為張皇后按腰腹而導致其產；又如何假傳聖旨，拘禁裕妃，將之活活餓死，只因為懼怕裕妃有而太得，威脅到她位。

又如何從外面私帶多名女入獻給先皇，希望能夠有生皇子者，他們便可以效法呂不韋，從此權專斷。只可惜先皇命無子，八名女雖都有，可不生之後早早夭亡，便懷途無端產。

林林總總，樁樁件件，說來簡直字字目，句句驚心。連趙本政這樣老人，都深感意外。難怪她直不肯招，這樣罪過，招認來，只有死。

不容易，客氏把之前些老底，自己揭了個底朝天。她終於交代完了，喘著氣，豐滿脯劇烈上起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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