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開始了自己的提問。

“請問徐先生，您上一次走進音樂廳是什麼時候？”這是董暢暢的第一個問題。

她與他共事半年，對徐進的興趣愛好和在古典樂這一領域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再清楚不過。他也就比普通人強一點，知道那位克羅埃西亞的馬克西姆不是什麼古典音樂家；知道貝多芬一生中一共寫了九部交響曲，知道貝多芬的除過小學語文課本上時常出現的那部以外，還知道有一部。

“我實際上對古典樂的瞭解不算太深。”徐進微微一笑。“不過半個月前確實去了一趟音樂廳。那次演奏會就是我這個方案的靈感來源。如果你要問的是這個的話。”

董暢暢點了點頭。半個月前的那場演出她恰好沒有去，只知道是北霖市立交響樂團的常規演出，演奏的是肖邦的第一鋼琴協奏曲，以及斯特拉文斯基的。

“所以就以肖一鋼協和為靈感來源了嗎？”說著，董暢暢諷刺地笑了笑。北霖市立交響樂團為了給觀眾們宣傳二十世紀的音樂家們所著的那些頗為現代的音樂也是拼了，把浪漫主義的大師肖邦抓來和斯特拉文斯基打包賣。

然後徐進這麼一個近乎可以稱得上是古典樂盲的人，在聽了一部肖邦，和一部首演時甚至遭遇了現場觀眾們謾罵抵制砸場子的現代作品，這就開了古典樂的竅了，知道什麼是動機了，可以把它們按在建築上交相呼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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