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頭問道：“你點了炸雞？”

“對！拿進來。”樂耶眼神都沒分他一個, 把鍵盤敲得啪啪作響，彷彿在跟階級敵人鬥智鬥勇，“那是我的午飯。”

顧晨生說：“我們可以出去吃點別的。”

“日理萬機，沒空出門。”

“午飯吃這個有點太不健康了。”

“這就叫不健康？！”樂耶瞪著他，簡直以為這不是那個抽菸喝酒深夜宿醉的顧晨生，“我還要大口喝可樂大碗吃炸雞！”

順便內心一萬字抱怨這個人陰魂不散，話還沒出口，就想起這是他自找的罪受。

當初心懷著報復心態的樂耶，忽然意識到什麼叫挖坑自己跳，顧晨生一點兒都沒被虐到。

他皺著眉，問道：“你不上班？”

顧晨生看他一眼，最近休息得不錯，臉上沒有那種顯而易見的疲勞，又恢復了一貫的氣色。他說：“我本來就在休假。”

“哦，跪安吧——”樂耶拖長聲音，回神到螢幕上，繼續練槍，突然衝著顧晨生關上的門大喊：“顧晨生我的炸雞可樂，你敢把它丟了就給我滾！”

吼完之後的樂耶沒覺得自己威風凜凜，反而覺得自己作天作地，中二指數爆表。

他究竟是腦子被電打了，還是被車碾了，才會同意這種讓顧晨生做牛做馬的還債的方法？

好像很幼稚。樂耶抓起蘋果啃一口，等著他的炸雞可樂送進門。他感覺自己的智商好像在一場談心之後降低了五百點，跌破底線成功變負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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