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大燕使臣，晉望將攤放在桌面的文書合起，高進呈上一個木盒。

晉望動作一頓，偏頭看過去：“都在這裡了？”

“是。”高進道，“這些都是當初從葉相府中搜出的通敵密信，請陛下查閱。”

晉望開啟蓋子，將一封一封密信取出。

這些密信早在先前他就已經仔細閱讀過，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認定那人的罪責。

可晉望依舊十分耐心，一封又一封，不緊不慢閱讀著。

這些密信中，不僅有外敵傳來的通訊，亦有尚未發出的計劃部署。晉望在那幾張葉舒親筆寫下的信件上停了許久，高進候在一旁，不明白對方的意圖。

這些信件不僅陛下看過，而且兩個多月前就已經被刑部翻來覆去研究過許多遍，還有什麼可看的？

御書房內一時無聲，直到晉望放下信件，高進問：“陛下瞧出什麼了？”

“沒什麼。”晉望不緊不慢將信件放回去，悠悠道，“這幾封信件上，一切行事謀劃詳盡清晰，字跡也並無端倪，證據確鑿。”

高進一頭霧水：“那您這是……”

“孤不過是想確認一件事。”他偏頭看向高進，淡聲問，“如果換做是你，在何種情況下，會將通敵密信如此完整地保留下來？”

高進嚇得跪倒在地：“奴才惶恐！”

“緊張什麼，起來。”晉望道，“你儘管說，恕你無罪。”

高進誠惶誠恐地起身，細思片刻：“奴才斗膽，但奴才也知做事要銷燬證據，奴才實在想不到為何葉相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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