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們在家住的時候，母親也是每天準備好餐點，等一家人到齊了才吃飯，這個習慣一直持續到韓越出國求學為止。

客廳的電視開著，韓越正襟危坐在沙發上，嚴肅的表情讓湛路遙懷疑他不是在看電視，而是在跟電視神交。

湛路遙走過去，發現韓越看的居然是他獲獎的影片，他忍不住吹了聲口哨，除了驚訝外，心裡還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韓越總不可能是因為迷戀他或是喜歡這部片子才看的，所以他的目的應該跟自己一樣，那就是為了瞭解對手——能被韓越視為對手，這對湛路遙來說是件很開心的事。

“怎麼樣？覺得我演得如何？”他脫下外衣，隨口問道。

“不錯，”沒等湛路遙表示開心，韓越又追加一句，“但是我更好。”

嗯，誰是最好的，要用成績來證明。

咖啡也有洗白白，在陽臺附近跳來跳去，看到湛路遙，它跑過來衝他汪汪叫，幸好湛路遙事先有戴口罩，他蹲下來，接受了寵物熱情的迎接，問韓越，“飯做好了，你怎麼不先吃？”

“我不想收拾兩次。”

乾巴巴的迴應後，韓越站起來去了廚房，湛路遙讓咖啡一個人玩，他跟在韓越身後，說：“如果你說是為了等我，我會很開心。”

“我沒有理由討好你。”

“這不是討好，這是說話的藝術。”

“我學的是生物學，不是藝術。”

湛路遙不說話了，因為他發現他們兩個人的思維根本不在一條水平線上，溝通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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