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稱謂措辭，一時語塞，徐辛道：“從前怎麼稱呼，現在依然可以，沒關係的。”

高景點點頭：“見過徐大人。”

這段時日明堂與豫王府有了罅隙，但徐辛身為豫王妃，不僅沒被皇帝避諱，反而持續重用，甚至自由出入紫微城。賀蘭明月禁不住猜測，這是否為皇帝安排好的？要真這樣，淩氏的倒臺當真只是高景動了手麼？

高昱那次說豫王不壞好心，想要的遠遠超過控制皇儲，那不只剩下一個位置？

所以他娶徐辛，想要拿到幷州軍督的兵符，結果皇帝搶先一步替徐辛卸任，安插了禁軍內的閒職。兩兄弟表面和氣，未嘗不在明爭暗鬥。

徐辛又是……誰的棋子？

賀蘭明月這麼想著，偷偷看向正與皇后交談的徐辛。對方宛如後腦長眼，驀地抬起頭視線同他撞在一起。

接著，徐辛鳳眼微挑，是個頗為挑釁的笑容。

不多時大雨將止，高景起身告辭。

穿過迴廊，再過幾處壽山的樓臺就能看見北殿，高景想也知道不會好過，腳步比往常更快。賀蘭明月跟在他身後，不說話。

搖光閣內有些積水，他們抵達時阿芒正指揮著護衛和內侍清掃滿地銀杏落葉，還沒到黃盡的時節，賀蘭看著那堆沾溼破碎的葉子，莫名心酸。

高景卻沒心思風花雪月，他重重地關上門，將自己鎖進了書房，任誰喊都不出來。

阿芒問起，賀蘭明月不能說是與皇后起了衝突：“一會兒用膳時我再請殿下，阿芒姐姐要做什麼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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