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著實漂亮，動之時，眼角面板微微發紅，兼之眸光幽暗，怎個勾人了得。

她後知後覺明白這會兒可能會發什麼，頓退意，又忽然想起自己動手腳，不由有分心虛。

果然，謝淮摟了她會兒，便彷彿感到睏乏，放鬆了手臂，蘇凝綠趁機反轉，用力撲，把人壓在了身。

她還記得自個兒先頭在河西時候被親得敗塗模樣，便努力向緒娘學習過擒拿，奈何天沒有這筋，索走了旁門左道，問趙管要了東西。

謝淮酒意上頭，原是微醺，卻又覺得懶懶提不起力氣，被她撲倒竟也沒反應，只是睜著帶了薄紅雙眸，無辜又柔瞧向她。他衣領散開，而脖頸線條修，蘇凝綠如願以償啃了，鼻尖俱是他身上說不來源香氣。

他如模樣同平日清冷禁慾形象相差甚遠，十分招人，蘇凝綠努力回憶了理論知識，然後嘗試實踐。

只可惜，才胡作非為了沒會兒，謝淮就把扣住了她腰，兩人位置顛倒，她髮間散落個赤金合和如意簪正硌在手臂，冰涼髮絲落了滿手，她蜷起手來要握住那簪，卻被他妥帖握住掌心，將簪掃到了側。

小舟本在湖心，波濤暗，她略覺暈眩，瞧見外頭天已暮，遠處絲竹之聲不知何時歇了，頭漸漸掛滿輝星，落了滿船清輝，又壓了池星河。

……

夜漸深，謝淮親手給她把衣裳穿了，蘇凝綠懶懶伸頭去，撥外頭水，等謝淮替她繫腰帶，她便恨恨衝著他甩手，謝淮被甩了滿臉水珠，竟也不氣，抬手握住她手掌拍了拍，像是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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