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看到那張慈祥的臉時，一種來自於血脈深處的顫動，讓她心跳瞬間加快，有種酸酸澀澀的感覺湧上心頭，她知道那是克莉絲靈魂殘留的情感，是血濃於水的觸動。

“可以……讓我們單獨聊聊嗎？”

鬱裡沒有說什麼走開了，在離開之前，他注意到她的肩膀在微微顫抖著。

直到男人離開十米外，齊莉才蹲下來將花束放到墓碑前，火紅的玫瑰是她生前最愛的花朵，因為她是個喜歡浪漫的女人。

“初次見面。”她道，“您看出來了嗎，我不是您的外孫女，我佔用了她的身體。”

“您知道嗎，您跟她長得真像，就像是……雙胞胎？”她自顧自地聊了起來。

其實在克莉絲的記憶中，外祖母的第一段婚姻並不幸福，後來遇到的華國人對她很好，她才義無反顧地選擇追求愛情。

在外祖母離開之前，克莉絲媽媽對她說了些狠話，抱怨這女人拋棄她，直到後來她才想通，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所以，才有了克莉絲的使命。

齊莉蹲在墓碑前說了很多，到最後腿都蹲麻了，才揉了揉膝蓋站了起來。

不遠處的男人走了過來，輕輕扶住頭重腳輕的她，直到她視線恢復清明。

“說完了？”

“嗯。”她點點頭。

“回去嗎。”

她想了想，“我餓了，想吃上次那家店。”

“好。”他眼神寵溺。

他們從陵園出來坐車，上車前齊莉回望了一下身後，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似乎有種輕飄飄的東西從身體裡脫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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