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一會兒老劉會講的。”

畢竟是個習慣自來熟的人，他見季清延點頭後就沒再說話，於是主動開闢話題：“對了，你昨天數學選擇題最後一道選的什麼？我選B，我哥們兒有選D的也有選B的，老劉還沒給答案，真愁人。”

瘦高的男生沒有停止腳步，他走到一班的門口，停住腳步讓林榷先進。

林榷也不跟他客氣，但在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季清延猶如魔鬼般開口：“選C。”

林榷：“……”

他問了一圈，除了蒙的，沒有人選C。

嘴唇繃成一條線，他一句話憋在胸口。保持了一會兒，最後也只能憨笑著拍拍季清延的肩膀：“我覺得可能還是B和D靠譜點，哥們兒。”

被這樣說，男生也沒惱，只是淡笑了一下，和他一起回到座位上。

涼水不知不覺就接滿了整個杯子，等倪漾反應過來時，只能將杯子拿起來倒掉一些，再兌上熱的。

她彎著腰，將水杯對準出水口。食指輕輕一按，熱水奔騰帶著的水蒸氣四散開來，燻得她眼睛眨了眨。

木訥地把水杯擰好，倪漾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間，水房裡只有她一個人。

安靜得和走廊裡的吵鬧比起來，甚至有些不真實。

她走上前去將水杯放在臺子上，把洗手池的水龍頭開到最大。

手指被冰涼的水衝過，倪漾的耳畔全都是水房裡的“嘩啦”聲。

將頭低下，本來服帖的劉海垂直在空中，露出白淨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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