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顧天明開得最大，也只有他會舉辦需要那樣正式出席的晚宴。

可他那個時候不在國內。

如果是有服裝要求的西餐廳，那就合理了。

李瑾瑜推理著這些，他哪些時候是去跟那個女人見面，哪些時候是過夜。莫大的悲愴湧上她的心頭，她在這一刻卻冷靜極了，眼淚一滴都沒有掉。

楚秉文從浴室出來，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頭髮亂糟糟的帶著水珠，腹肌輪廓依舊，他還是很迷人的——可有什麼東西和他進浴室那個時候不太一樣了。

楚秉文想吻她，被她一把推開。他以為她在開玩笑，想強去吻她，被她撇過臉拒絕。

“怎麼了？”楚秉文不明白她突然的冷漠是怎麼回事。

李瑾瑜不想暴露，埋怨地看他：“被你親腫了，碰著疼。”

楚秉文理解了她的突兀，以為她只是和平時一般地鬧小脾氣，他寵溺地吻她額頭，爬上床摟住她的肩，順手拿過手機，手一劃開啟鎖屏。

李瑾瑜好奇他的神色，她轉頭看他，他微微皺眉，應該是怕她看見，沒有回覆，而是打開了新聞網站。

她跳下床，佯裝去洗澡。浴室門拉開了，她沒有急著進去，留了個心眼偷看他。他果然手指在螢幕上輕按打字。

李瑾瑜進了浴室，把花灑開關開啟。他剛剛洗完澡，水還是熱的，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身上，她卻覺得涼。

水像是沒有開熱水閥一樣的涼，她麻木地清洗自己身上的痕跡。她低下頭，把臉埋在水滴之中，忍不住無聲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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