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姨給你煮了碗甜湯喝。”向子豪張了張嘴，要開口拒絕。她一下子看穿他的意圖，搶先開口：“知道你不愛喝牛奶，我就讓阿姨做了碗甜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營養可要跟上啊。”向子豪看她堅決的架勢，無奈妥協，他讓了讓，把她讓進來，也不接那碗湯，只是看她進了屋把碗放在書桌上。

她放下托盤，轉頭問他：“你這麼早就睡了？”

向子豪搖了頭又點了點頭，心裡砰砰直跳，臉色騰地一下子紅了。程素看他臉色發紅，又伸手探他光潔的額頭，體溫正常。她放下手，嘆了口氣，拉著他坐到床尾，溫聲詢問：“怎麼了？我看你今天狀態不對。學校發生什麼事了？跟小姨說說。”她滿臉真摯，燈光映照下的她簡直像是聖母瑪利亞，聖潔無比。向子豪抓著她軟弱無骨的手，來回抓握。程素看他還跟小孩兒一樣，無奈地笑了：“你從小就聽話，小時候你爸把你扔到寄宿學校你都不哭，乖得不得了。怎麼今天撒起嬌來了，啊？”她邊說邊習慣性地摸了摸自己肩上毛茸茸的頭。

向子豪第一次仔細感覺小姨的手，軟弱光滑，像是沒有骨頭一樣，不想自己的手，骨節分明，沒有多少肉。他偎依在她肩上，聞著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清香，一說話正把自己火熱的氣息噴在她光潔修長的脖子上：“小姨，我想媽媽。”他原本只是緊張，這會兒忽然又想起白天看到的一幕。他一下子多愁善感起來，不過他也撒了謊，程青的臉漸漸地隨著他長大越來越不清晰，他只記得她溫暖的懷抱，別的早就沒了印象。此刻他只是貪戀眼前女人的懷抱。父親風流成性，他早就知道，可他怎麼也沒想到他會搞自己的女朋友。而那個青春靦腆的女孩兒竟然也向一個能當自己爸爸的男人投懷送抱。想到這裡，他側過身子，將嬌小的女人拉到自己的懷裡，也不知是安慰她還是尋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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