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暘退去，但現場又是多了兩道氣機。

同樣的凌厲，但一者是絕滅存粹，一者卻是千變萬化。屬於刀與劍的氣機同時鎖定二人，刀劍之道的絕頂強者在遠處的冰山上各自現出身形。

獨孤天意，還有千神鋒。

這兩位刀劍之道的頂尖強者在遙遙對視過一眼之後，千神鋒不屑一顧地甩過了頭。

也在同時，素天真終於確認了當日在北海道針對自己的氣機來自於何人。

不是獨孤天意，也不是千神鋒，那麼就只有眼前這位道門女高人了。

“你在北海道之戰前，就已經和暘皇站在一邊了？”素天真目光更為深沉，但還是沒有失態，向著玄九天問道。

玄九天對此也是不做隱瞞，道：“不錯，正是貧道。你的感知能力相較於先前倒是進步了不少。”

當初秦暘進入血肉衍生之境時，就已經去到玄九天隱居的山峰拜訪過她。

當時秦暘展現了血肉衍生之境的神妙和強大實力，任憑玄九天施展各種招式，也都被秦暘一一擊潰，如此才讓玄九天知曉秦暘的不可敵，才讓她選擇了立場。

玄九天那座飛天的山峰也就是那時候被擊潰的。之後玄九天也懶得再去拔一座山峰充當座駕，乾脆就選擇在龍虎山進行隱居。

“立場不同，終究是讓我等曾經同仇敵愾對付敵人的戰友，在此刻走向了陌路，成為了敵人。這世上終究是有許多人叫人無奈啊。”

素天真微微闔目，臉上閃現無奈嘆息之色，似是被這場景勾起了過往。他如今雖還是一風華正茂的青年，但內裡卻是吸收了過千載的記憶，再也不似曾經那般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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