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放牛之事，也是她自己主動做的。

張菊芬開啟柴門，冷哼：“她現在馬上走，就是幫了我大忙！”

說完，哐地一把木門關上，視窗緊閉的柴房，瞬間黑暗起來。

“鹿蜀啊，你什麼時候才開智啊。”陳華圓摸索著抱過鹿蜀，她的眼睛因為生病，經常含著淚水，此時淚珠豆大似地掉落下來。

樹皮似的臉上掛著一道兇狠的疤痕，再加上斑駁的淚痕，看起來非常可怖。

鹿蜀眨巴眨巴眼睛，無神的眼睛此時似乎凝聚了一些精氣，她伸手摸了摸奶奶的臉，把她擦拭淚水。

“奶奶？”鹿蜀輕輕地喚了一聲。

她沒甦醒多久，神智懵懂，剛才似乎有一道靈氣衝擊她的靈臺，讓她完全甦醒過來。

陳華圓身體似篩糠般抖著，她用枯老的手顫抖地撫摸著她的小臉，“奶奶的小鹿蜀啊，你終於醒過來了！”

門外，晴朗的天空，打下一道驚雷。

陳華圓抖了一下，凹陷的眼睛望著緊閉的房門，似乎要透過門口望到天穹。

鹿蜀抱住她，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善意，以及腦子裡混混沌沌時的記憶，所有未能迴應的情感瞬間湧上心頭，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沒入陳華圓的衣襟裡，昏暗的柴房中，升起一抹淡淡的幽光，閃爍了一下，很快消失不見。

這五年裡，奶奶把她當做親生孫女來疼愛，張菊芬多次把她丟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去把她抱回來，再加上她有眼疾，傷心地哭了一段時間，眼睛就徹底看不見。奶奶幹不了活，張菊芬更是生氣，每天的怒罵都是尋常，有時候甚至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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