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此事單獨他們做不了主。

“我知道你們為難。”

殿主從容一笑，繼續道：“聖者在希望我們迴歸西川之外，還告訴我，不久得將來，這片天下，可能會遇到有史以來最大的浩劫，到時候，或許我們可以幫助你們。”

浩劫？

可白修遠說，最大的浩劫與惡魔，便是你口中那個，此刻就坐在神殿中的聖者，不是嗎？

現在，殿主告訴他們，聖者告訴他，他們可以幫助他們。

這矛盾的世界啊。

這鮮活的人心與人性啊，就連沈清瞳有時候也是無法分辨，究竟誰善誰惡，誰黑誰白，還是說，本就是一片灰。

所以沈清瞳做了一個決定。

“殿主是我們的恩人，既然殿主已經這樣說了，我們回去之後，必然會為您盡力周旋，但這之前，我可否，問殿主一個問題，希望殿主，可以如實相告。”

沈清瞳做出一副，異常誠懇的表情。

“何事？

但說無妨。”

“鏡湖下面是什麼？”

這也是一直縈繞在沈清瞳腦海裡的問題，既然如今都說開了，而他們也即將遠行回去，在不問就沒機會了。

她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而她也相信，神殿的分支，之所以能來這裡，絕不是隨便來了，一切，總有根源。

果然，殿主在聽到這個問題後，楞了一下。

“你們，都看到了？”

沈清瞳點頭：“只看到表面，未曾看到下面的真相。”

“那便是神殿的根源所在，不必在問了，那裡還不是你們如今能知道的，或許那場浩劫來臨的時候，你們才有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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