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地準備了一套乾淨的睡衣給他。

看周州洗漱完畢，坐在電腦前面不知道是打算打遊戲還是看影片，顧納蘭也沒管他，自己收拾一下洗澡了。洗到一半，就聽見浴室的門“啪嗒”一聲打開了。顧納蘭吃驚回頭，就看見周州隔著水霧看他，眼神中晦暗不明。

“周州，出去。”顧納蘭語氣很淡。

周州卻沒有照做，他穿著浴室專用的塑膠拖鞋，一步一步走向顧納蘭，混著水聲發出吱嘎吱嘎的響動，也不顧水汽沾溼他剛換的乾燥的睡衣。

顧納蘭轉過身，背對著周州，“出去。”

身後沒有動靜。顧納蘭慢慢關了水。他不想在浴室起什麼衝突，太危險了。

可週州只是又走近了一步，伸出手，從他右手臂後側一直輕柔地摸到肩胛骨、後背，那是一條很長很長的傷疤，看起來有些時日了，不再是新長出的粉色，但也不是接近顧納蘭膚色的古銅色，就是一種淺淺的褐色。

顧納蘭轉身抓住他停在半空的手。然後下一秒就放開了。“周州。”他語氣很冷。“不要這樣。”

周州眼神之中的帶著的情感更加濃烈，幾乎要把他的理智融化。他啞著嗓子，“納蘭。”然後他又喊了一聲，“納蘭。”他上前一步，緊緊抱著顧納蘭，像是一個剛找到親人的孩子。“我好想你。兩年多了，我無時不刻不在想你。沒有你在我身邊，我執行任務都不安心。我回到營地躺在冷冰冰的床上，我就會想到你，你能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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