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還好。”
“是不是又做那個噩夢了?”
祝深笑:“你們當醫生的真是厲害,一猜就中。”
“不是猜的。”愛麗絲有些無奈,“畢竟你以前在我的治療室裡做過那麼多次噩夢啊。”
每一次都捂著脖子從溺死的夢境中掙扎起來,每一次起來,都會說自己還好。
“打算什麼時候回L國?”
祝深沉默了。
愛麗絲輕輕問:“你是真的已經決定停藥了嗎?”
祝深依舊沉默。
愛麗絲握著手機,嘆了一口氣,對這個任性的畫家有些無奈。
自從祝深的母親去世以後,祝深便被噩夢纏繞,一次又一次在自己的夢境裡溺亡。愛麗絲知道那個夢境是他的心結,而心結的源頭,大概就是他卓越的繪畫天賦。他曾痛苦地向她求助,讓自己的色覺不再那麼敏銳,封掉一部分感官只是為了不再被斑斕猙獰的夢境困擾。
顏色是他的噩夢,每一筆都是他母親的詛咒。
於是很長一段時間,祝深都因眼中的世界蒼茫陰鬱,不得不擱下他最珍視的畫筆。
泯然眾人,總好過終日做著天才的被屠戮的噩夢。
他急迫地想要逃離色彩的怪圈。
黑白灰算是保護色。
愛麗絲偶爾也發現祝深斷過藥——憑複診取藥的時間便能推測得出。斷藥之後他的眼前會出現生動的色彩,但在晚上,毫無例外,依舊會被他母親掐死在水中。
顏色也是他的詛咒。
可祝深的態度卻從未像今天一樣堅決,就彷彿有一幅非完成不可的畫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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