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信你？”

席修很坦誠，“真的，我不騙你！你看我真摯的雙眼！”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反正瞎幾把亂編理由就好。

席修的眼睛生的很好看，清澈見底，顧盼生輝，像是會說話一般，就像誤闖林間見到的麋鹿，叫人忍不住心生憐愛之情。

顧清凌有些狼狽地錯開席修的目光，一手推開他的臉，“好了，我不走，你鬆手。”

說著，他摁掉了開關，席修見此，也鬆了手，蹲在了輪椅旁，靠在扶手旁認真道：“你以前因為雙腿廢了，不想面對大眾，我能理解。如果換做是我，我也說不準會跟你做一樣的選擇。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有我給你治腿，分分鐘就能痊癒。你還擔心什麼？”

“你從前是什麼樣子的，現在也應該是什麼樣子的。你足夠強大，便不需要他人的憐憫。”

顧清凌垂眸，雙眼清清凌凌，席修那白皙的小臉就靠在那黑色的扶手旁，壓著臉頰，擠出軟乎乎的肉來，他眸子微閃，伸手又是一捏。

席修齜牙，這次倒沒有跳開，只是撇嘴道：“我把我的臉都貢獻給你了，你還不同意，那就讓我難過了！”

受了挫折的人，是不能一直躲在陰暗的角落自艾自憐的，那會讓負面情緒越發的猖狂。

除去席修本身的私心外，他還是希望顧清凌能活的跟以前一樣肆意。

他變成反派，也不是自願的。

換做任何一個人，落到他這樣的地步，恐怕都會容易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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