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純的下意識行為罷了。

程之遠也是，作為主播，會說騷話是必然的，但程之遠在林染面前卻說不出什麼話來。

表現的甚至有些靦腆。

他正了正身子，讓自己儘量看起來精神一點。

林染拉開椅子，坐到了程之遠的對面，客氣的笑了笑。

“不要緊張，程先生，我這次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況，想知道您跟嘉娛的藝人沈嘉凝，是因為什麼，有些不愉快？”

提起沈嘉凝，程之遠的表情明顯陰鬱了下來。

“林總，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如果沈嘉凝想讓我付出什麼代價的話，我都答應。”

聽到這話，林染明顯愣了。

“嘉娛讓我開除你。”

“嗯，我明白的，林總。”

程之遠的聲音輕輕的，不仔細聽便會隨時消散在風裡。

林染明白了，與其說是燼燃和嘉娛公司藝人之間的衝突，還不如說是程之遠和沈嘉凝私人之間的恩怨。

對於這種私人的事情，林染原本一向敬而遠之。

但是此時程之遠的表情太無助了。

這讓林染不禁想起了之前的自己，竟然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這樣吧，嘉娛想要整你，娛樂業你是待不下去了。”

林染邊說邊拿出了兩張名片，

“但我可以推薦你去我朋友那裡，他跟娛樂業毫不搭邊，又是個小公司，想來嘉娛也不會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一點活路也不給，你就先去這裡吧，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給我打電話。”

程之遠激動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似乎是沒想到這個時候林染會願意幫助他，這種來自陌生人的善意讓他忍不住眼眶微微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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