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稍微重要的一類。”
同時他主動挪動螢幕,讓前田和平野看到了上面大段大段的文字。
“哦……”前田和平野懵懵地點頭。
一期道:“說起來,為什麼會覺得我在寫和歌、俳句?”
這兩個孩子似乎是在思維方式上存在著奇異點,經常會在某個地方就出現與尋常人不同的分叉。
有時候一期也會忍不住去在意一下。
果然,兩個孩子神情不自然了起來。
“莫名、莫名這麼覺得啦,只是這樣而已……”平野移開了視線,努力顯得自然些,“和歌什麼的,不是有想送的人的時候寫的嗎,這樣想了一下。”
這是他們對於一期哥記憶恢復的小小期望。
說到一期哥寫和歌的物件,他們只能想到那位殿下了……
等等。
平野內心忽然糾結。
是剛才想得理所當然了,還可能是另一種方向,一期哥在現世中有了其他的……!
幸好沒有深究內情的一期只是簡單地說道:“我沒有要贈送和歌的物件,這方面能力我自認為也十分不足……況且這是平安時代的潮流吧,現在找到有這種偏好的人也比較難了。”
他笑了笑。
“你們的想法,意外得浪漫復古啊。”
“不過,是對文學感興趣嗎?”
他轉過頭,看向身後佔據了整整一面牆壁的書櫃。
前田和平野隨著一期的動作,一起轉動了視線,不禁默默地張大了嘴巴,喉嚨中溢位了一聲由內而外的驚歎。
之前他們都只是扒著門縫悄悄看一看書房裡一期哥的情況,今天才第一次走了進來。
而且剛才注意力都在一期哥身上。
所以,一直都沒有注意到一期哥身後的大書櫃,竟然是被各色書籍塞得滿滿當當。
“好多書呀……”兩個孩子小聲嘀咕著。
一期道:“畢竟我怎麼說也是文學系在讀。”
“啊,原來如此~”
……疑!
前田和平野真心實意地震驚了,“文學系?!”
——他們的兄長嗎???
一期奇怪道:“看起來不像嗎?”
單看外表的話,其他人初次聽到他的專業,多不會露出什麼意外的表情。
學業上,他表現得自認我還算可以,同時又有許多不足。不過聽到他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其他人倒是會表現得類似驚訝。
一期起身,面向著書櫃略微思索了一番,然後開啟一側的玻璃門,從中挑選出了幾本書。
“我這裡剛好有幾本有趣的書,你們感興趣可以看看。”而且通俗易懂。
一期不清楚前田和平野的水平,自然要從簡開始。
前田和平野當然不會拒絕。他們小心翼翼地接過,抱在懷中,鄭重地表示了絕對會認真的決心。
“不用這麼嚴重,”一期擺擺手,“書籍的話,從中感受到趣味就可以了。”
前田和平野:“嗯!”
他們轉身就要,抱著書本一副立刻要投入進文字所創造的美麗景色的神情。
“哎,等等,你們這是要去哪?”一期無奈地喊住他們。
面對兩個孩子疑惑的目光,他無奈地笑了笑。
“現在這個時間,難道不是應該吃午飯了嗎?”
疑。
對哦。
剛才完全被一期帶過去了的前田、平野,恍然間反應過來。
小孩子偶爾的迷糊完全不可能被介意,一期抱著安撫的目光,先是對著自己電腦一番操作,將文件儲存,再休眠電腦,然後示意兩個孩子跟著自己下樓。
“走吧,我們下樓。我之前訂了壽司,算算時間,差不多馬上就可以送到了,”注意到兩個孩子視線的一期嘆道,“總不能要到你們來提醒我才想起來。照顧的話,應該是我來照顧你們吧?”
明明是獨生子,但是在照顧人方面,他就好像擁有著與生俱來的興趣。
在從小開始的不斷努力中,現在也算是有點心得了。
今天天氣不錯,也沒有其他意外發生。如一期預計中那樣,不久後壽司套餐就被送到了。
壽司外賣體積可觀,一期稍微整理了一下,才把裡面的壽司有條理得在餐桌上鋪展開來。滿滿一桌子色澤漂亮的壽司,令人相當有食慾。
父母去世後數年來,一期只要負責好自己的飲食就可以了,現在屋子裡多了兩張嘴巴,他有時候還不能很好地掌握好這個改變了的度量。畢竟也才相處了幾天,又是兩個食量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男孩子。
像現在,一期看著一桌子的壽司,就不禁開始擔心自己是不是點得太多了。
“那孩子,叫做藥研的那個孩子,什麼時候會來家裡吃飯?”他打量著眼前的壽司,彷彿只是單純突然聯想到了而已,“多了一個人的話,可能反而更好估量每餐的分量了。”
正要在桌邊坐下的前田和平野,心裡猛地一跳。
好像有一個五五分的小人蹦蹦跳跳地走過來,揹著一套已經被明令禁止的電魚工具,跳進河裡,將那根通著電的杆子往流水潺潺的河水中一伸。下一秒噼裡啪啦,河面上出現了一片翻著肚皮的死不瞑目魚。
那都是他們被嚇死的細胞!
——如果刀劍付喪神有細胞這種存在的話。
前田和平野:……
一期哥,好突然!
本來還以為一期哥已經把藥研哥當中萍水相逢的路人那樣忘記了……
一期道:“這樣沉默也是沒用的哦?不管怎麼看,你們都是早就認識了的關係吧。這樣的觀察力我還是具備的。”
“唔……”
“一期哥……”
一期平靜地笑了笑,乾脆將此刻當做了一次小小的,隨意的攤牌。
是真的隨意。他舉手投出,包括臉上展露出來的神情都是一種在空氣清新的森林間慢步呼吸的輕鬆。
他看到兩個孩子表現得極其自責,卻還是沒有說什麼。
忽然,剛剛消停了沒幾天的從內部撕扯著的疼痛感又再次出現了,那種兩塊不同又巧合黏連起來的東西一點點裂開的詭異鈍感愈發具象化地傳達到了他的腦部神經。
但是一期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對於這種可怕的痛感,意外得極其能忍,此刻也僅僅是皺了下眉頭。
“不能說嗎?”
山谷般的寂靜遮擋了壽司的食物香氣。
良久的沉默之後,緊張到攥緊了自己的手指的兩個藤四郎短刀緩緩點頭,“……嗯。”
“雖然很抱歉,但是,”平野艱難地一字一句道,“作為……我們什麼都不能說。”
他想起了前天,藥研那邊的粟田口們和三條家的殿下們緊急研究後,傳遞過來的資訊。
“真的不能說,”他再一次強調。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