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妍此時與唐岑獨自住院時是一樣地孤立無援,她的要求其實並不過分,僅僅只是需要一個傾聽者。他還不能走,至少在現在這幾十分鐘裡還不能走。
有的人總是笑著,看起來陽光開朗,然而那笑的背後,內心不知哭得多麼狼狽,卻還要不露一點端倪地活著。
姜妍就連被人指著鼻子控訴子虛烏有的罪名時,都笑著忍讓,很多時候唐岑甚至都不明白她為什麼還要笑,還能笑得出。
她曾經也是那麼體諒別人,但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能這麼去體諒她,所有人都只是在無端地、不停地浪費著她的好意。
“可是就算她對我做了那樣的事,說了那樣的話,她懷胎十月生下了我,我沒有辦法不去愛她。”姜妍哆哆嗦嗦地問道,“我做不出傷害她的事情,可是又有誰來這樣愛我?”
唐岑不知道她在問誰,但隔著螢幕,他還是忍不住想抱抱她。
就像唐松源總在否定他的人生,唐岑依舊照著他的指令生活一樣,姜妍不會主動和人提起父母的好與壞,但他們對她的辱罵和傷害是刻在骨子裡,永遠抹不掉的傷痕。
那些尖銳刺耳的話語就像一雙雙沾著渾濁汙泥的手,將單純無知,如白紙一般的童年染得漆黑骯髒,將青春期細膩敏感的神經摺斷,想按照世人的想法連線成他們想要的模樣,卻打成了死結。
多少少年的心就是被父母親手刺穿的,至親無意說出的話語往往是最能在人心中戳出窟窿的,那些話語帶來的恐懼、造成的傷痛是說話人察覺不到的,然而卻時時刻刻籠罩在細膩又敏感的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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