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站在一旁，靜靜聽著小冉的嚎哭聲。

沉默。

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常態，黑暗，悽慘，悲苦。

哭聲漸漸停歇，蘇陌找了一件衣服給她披上，開口道：“我們走吧。”

小冉點了點頭，乖巧跟在蘇陌身後，來到二樓看著滿地屍體，她眼裡沒有害怕，地板被鮮血鋪滿，油膩得好似石油泥沼，赤著雙腳的她踩在上面，腳步聲、心跳聲一起都被鮮血淹沒。

來到鴛鴦樓門前，小冉看到了被釘死在大槐樹上的張東封，出乎蘇陌意料的是，小冉情緒並未有明顯的波動。

面對這個曾經的仇人，小冉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將小冉送回村子。

“恩公，就送到這吧。”小冉似有所覺，站住身子，開口道。

“日後有什麼打算。”蘇陌站在村口並未進去。

“準備帶著姥姥去我母親家鄉。”小冉抬起頭，看著帶著鬼臉面具蘇陌，想要伸手去拿。“被恩公救了兩次，以後若是有機會，希望有報答的時候。”

救命的恩惠，是要拿命來還的。

蘇陌側開身子，開口道：“你好好活著，就是對我......對蘇陌最好的報答。”

“好了，就此別過。”

臨走前，蘇陌給了小冉一些金銀，轉身離去。

這一轉身，便是與過去，與蘇陌徹底的別離。

......

從渭縣前往慶陽郡城，必須經過千葉林。

連著趕了三天的路，蘇陌終於是在天黑前到達了最靠近千葉林的一所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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