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於佳去了古城的醉香樓，可惜人爆滿，不提前預約根本找不到桌子，於是只好去了旁邊的大排檔。

“對不起，下次我提前預約，請你吃醉香樓。”我尷尬的笑了笑說。

“行，我記下了。”於佳說。

大排檔的味道一般，夾了幾筷子便放下了，不過啤酒倒是很新鮮，能喝出麥芽的清香，於是我和於佳喝了不少。

“不是要說地龍的事嗎？”幾杯啤酒下肚之後，她小聲的問。

“現在警方在通緝他的司機小張，我們得想辦法讓他們抓到小張。”我說。

“你認為小張現在還能活著嗎？咱們兩個警察都沒有確認身份，地龍那個王八蛋就要殺人滅口，小張的通緝令都出來了，估摸現在已經……。”於佳在脖子處比劃了一下。

“小張死沒死，咱們得確認一下，你在地龍身邊那麼久，就沒有一個信得過的人？”我問。

於佳搖了搖頭。

“你做人可真失敗。”我撇了撇嘴說。

“你說什麼？誰失敗了，在那種狼窩裡，我特麼能相信誰？傻子才會相信別人，因為相信別人的人都已經死了。”於佳說。

“別激動嘛。”我一臉吃驚的表情，沒想到她的反應這麼大。

於佳瞪了我一眼，然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慢點喝，我又不搶你的。”我說。

“你……”

“行了，別生氣了，好好想想，地龍現在會躲在那裡？會不會離開了江城？”我問。

“不會，我會懷疑他是假地龍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從來沒離開過江城，好像只負責江城這邊的地下網路似的，對其他城市的販銷網路根本不熟悉。”於佳說。

“既然他不會離開江城，那就好辦了，想想他能藏在那裡？”我說。

“我只知道他兩個藏身之處，一個就是抓你的那個舊車間，另一個在市區。”於佳說。

“晚上咱們去一趟那個舊車間看看。”我說。

“你以前幹過這種事情嗎？”於佳抬頭盯著我問。

我搖了搖頭，說：“什麼事都有第一次，咱倆小心一點就行了。”

“不行，太危險了，那裡不僅僅是地龍的藏身之處，還是他們的一個貨物儲存點，外圍有暗哨，裡邊還有巡邏的人，一旦被發現，我們兩人必死無疑，想要進去的話，必須是專業人士。”於佳說。

“專業人士？”我重複一句，腦海中出現馬亮的身影。

馬亮就是專業人士，他幹了十年偵查和滲透，探查一下舊車間對他來說應該不難。

“有專業人士，你畫一張地圖，標註出舊車間的位置，我打個電話給他。”我說。

“人可信嗎？”於佳抓住了我的手機，嚴肅的問道。

“可信，他娶媳婦的錢都是我出的，誰像你，混了這麼久，連個心腹都沒有。”我說。

話音剛落，感覺下面腳背被狠狠踩了一腳，痛得慘叫一聲，哎呀！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過份了。”我說。

“我不是君子，是女人。”於佳揚了揚眉毛說。

我心裡這個氣啊，不過最終也拿她沒辦法，同時突然發現自己身上一個弱點，好像對女人心特別軟，特別容易原諒對方。像林菲，把自己騙成那樣，最終自己還是原諒了她，再像於佳，在去臨海之前，幾次想殺了自己，可是在觀日亭後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救了她。

“王強啊王強，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以後心要硬一點。”我在心裡提醒自己，到底有沒有用，也不知道，估摸再遇到這種事情，還是會心軟，畢竟江山易變，本性難移啊。

稍傾，我掏出手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怎麼不打電話？”於佳問。

“一會去買張新電話卡，你也換新的。”我說。

“好，小心駛得萬年船。”於佳點了點頭。

吃完飯，我們去買了兩張新手機卡。本來想回去，但於佳突然說：“陪我去江邊走走，這幾年跟著地龍，像耗子一樣天天躲在暗處，好久都沒有看過墨水江的夜景了。”

“好吧。”本來想拒絕，但看她的表情有一絲憂傷，最終點了點頭。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兩人並肩而行，大約離了有半米的距離，走著走著，於佳突然雙手挽起了我的胳膊。

一瞬間的反應想抽回，但被她死死抓住：“借用一下。”她說。

“不借，女朋友專屬。”我說。

“你有女朋友了？”她問。

“當然，上次被你們抓去的趙嫣就是我女朋友，是不是很漂亮，江城第一美女，哥哥厲害吧？”我得意的說。

於佳撇了撇嘴，抬頭朝著我的腦袋看去，被她看得心裡有點發毛，開口問：“看什麼呢？”

“看看你腦袋是不是冒綠光。”她說。

下一秒，我直接把她的手甩開了：“拿我開玩笑可以，但不能拿趙嫣開玩笑，不然翻臉。”

“這麼激動啊，我道歉，不過以前聽說她是周明德的情人，所以……”於佳說，也不知道她是故意說給自己聽，還是誠心解釋，因為這件事情很隱秘。

“那是以前的事情，她告訴過我。”我一臉嚴肅的說。

“這樣啊，那就好。”於佳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也沒有再挽著我的胳膊。

又走了一會，氣氛有點尷尬，於是我提議：“回去吧。”

“好！”於佳點了點頭。

二十分鐘之後，我們回了住處，隨之我給馬亮打了一個電話，因為是新號碼，手機裡傳出馬亮的詢問聲：“喂，你好。”

“馬亮，我是王強。”

“強哥，你去那裡了？我們到處找你。”馬亮說。

“出了點事情，我給你打電話的事情先別告訴於志，因為他經常跟在我身邊，怕現在已經被別人盯住了，你懂嗎？”我說。

“明白，哥，找我什麼事？”他問。

“來古城一趟，有事讓你幫忙。”我說：“你的專業，滲透偵查，地址一會發給你。”

“好！”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離開房間朝著對面於佳的房間走去。

咚咚！

伸手敲了敲門。

“進來吧。”

我推門進去卻沒發現人，不過衛生間裡好像有響動。

“是王強嗎？”她的聲音從衛生間裡傳了出來。

“是我，舊車間的地圖畫好了嗎？我朋友一會就來了。”我說。

“一會畫，剛才走出了一身汗，衝個涼，你來的正好，幫我拿一下今天買的睡裙，就在床上。”她說。

“這個……”

“喂，你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墨跡，我能吃了你啊，還想不想畫舊車間的位置圖了。”她嚷道。

“等著。”我走到床邊，果然看到了一件睡裙，上面還有一個卡通圖案，心裡不由的暗道一聲：“嘖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一個女毒梟竟然還有一顆童心，愛穿這種小女孩的睡裙。”

我拿著睡裙來到衛生間外，咚咚！敲了敲門。

吱呀！

門開了。

“遞進來啊。”她說。

我只好閉著眼睛從門縫裡把睡裙遞了進去。

砰！

哎呀！

衛生間裡傳出一聲慘叫，好像還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

“怎麼了？”我條件反射般的睜開眼睛，同時推了一下門，因為剛才於佳的慘叫聲聽起來很嚴重的樣子。

可是下一秒，愣住了，因為她屁事沒有，就站在門裡邊，並且還沒穿衣服。

一秒、二秒……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立刻關上門，砰砰……心跳加快，臉發燙，同時身體有了一種原始的慾望在燃燒。

於佳的果體彷彿刻在自己腦子裡，想甩都甩不出來，沒想到她的面板那麼白，身材那麼好，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該翹的翹。

“她一定是故意的，百分之百是故意的，這個妖精想幹嘛？”稍傾，我反應了過來，在心裡暗暗想道。

吱呀！

衛生間的門再次開了，於佳穿著卡通睡裙走了出來，臉上竟然帶著一絲慍怒道：“王強，你剛才什麼意思？偷窺啊，佔我便宜？”

“我、我……”

“你什麼你，看都看了，怎麼辦吧？”她說。

“我真不是故意的，聽到你慘叫，怕你受傷，是一種救人的本能反應。”我解釋道。

“我洗澡能有什麼危險，不用解釋了，解釋就是掩飾你內心的某種不可告人的想法。”於佳說。

“我、我能有什麼想法？”我瞪大了眼睛說。

“你自己心裡清楚，現在我被你佔了便宜，你說怎麼辦吧？”她說。

“你說怎麼辦？”實在沒招了，開口反問道，她誠心給自己下套，不管怎麼解釋都沒用。

“你剛才看了我的身體，那我也要看你的，脫吧。”於佳上下打量著我的身體說。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感覺遇上了女流氓，有一種報警的衝動。

“很公平啊，不，不公平，我還吃虧了，算了，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吃點虧就吃點虧吧，快脫。”她催促道。

看到我半天沒動，她再次開口說：“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敢做敢當，剛才你看了沒有？”

“我、我……”

“男子漢大丈夫痛快一點。”她擠兌道。

實在被她擠兌的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說：“看了，但是無心的。”

“看了就行了，脫吧。”

鈴鈴……

還好此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