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芳說著，就那麼瞧著陸離，神情沒有絲毫波瀾。

陸離眉毛一挑，“以自己作為條件麼？可我現在捨不得用九州仙鼎作為聘禮了。”

“呵呵……”羋芳笑了笑，“陸公子，你或許是誤會了，你若是能夠為我羋氏一族復仇，我便是屬於你的，並非嫁給你，失去了羋氏一族，我也不再是聖女，也就是一個被仇恨填滿所有情緒的普通女子，所以我已經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妻子。”

陸離怔怔地看著羋芳，他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曾經是光芒萬丈、無比驕傲，可僅僅是一夜之間，所有的光芒與驕傲似乎都消失不見了。

好一會兒後，陸離說道：“你要怎麼復仇？”

“讓天尊閣消失。”羋芳的語聲一如既往的平靜，就好似在說一件與她無關的事情。

陸離點點頭，“好。”說完，他直接轉身大步離去，剛走到那曲折小徑的拐角處，他停了停，眼神有意無意地瞧向那拐角，那裡有一道人影，他沒有停留，往自己的住處而去。

拐角處的人，正是羋朵。而事實上，她的到來，不論是陸離還是羋芳都發現了，兩人的談話羋朵自然也聽到了。

羋朵看著陸離遠去的背影，許久，當她的身影幾乎與這幽暗花園裡的黑暗融為一體的時候，她終於動了，向著花園深處走去，最後站在羋芳五步左右的距離停了下來。

羋芳抬頭，嘴角微微揚起一點點的笑容，“阿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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