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啊啊啊！——”

姜夜的長嘯聲許久方息。

他身處半空，只覺自己全身前所未有的舒暢，靈臺前所未有的清明，諸多以往記不清的事情都清晰起來。

皇辟邪的徹底甦醒，彷彿洗盡了鉛華。

“不捨人魂，何以成妖…”

姜夜忽然就想起來那傳給他皇辟邪的妖皇所說的話。

他捏了捏拳，低聲喃喃道：“原來不捨人魂何以成妖說的是這個意思，我只有捨棄了人魂，皇辟邪才能完全覺醒，我才能完全掌控自己。”

“至少以後亂說話這種無意義的莽我應該能控制一些了！”

他輕嗅著半空中清新的氣息，極目遠眺，只覺萬妖靈冢景色怡人，望之賞心悅目。

“以後做個妖也不錯…只希望那妖后提升了好感，不要再針對我才好…”

姜夜心裡想著，突然收回目光，對上了眼前一雙沉靜如水的美眸。

他忽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明明拼盡全力就是為了不讓她受束縛，結果卻還是令她使用了幻凰契約。

雖然他很確定自己不會去控制她的生命，更不願同享她的壽數，但幻凰契約已成，她的一切終究不在自己手裡了…

幻璃兒目光盈盈，她深深注視著姜夜，卻忽然後退半步，低下螓首，輕輕喚道：“主人…”

姜夜聞言蹙眉，右手敲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沒好氣道：“你叫什麼主人啊？叫公子！”

“噗…”

幻璃兒綻開笑靨，嫣然道：“是，公子。”

姜夜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她表現得與自己更親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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