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他的聲音。

但他覺得有些奇怪，顏睿今天一天都沒主動給他打一次電話，那這會是打給誰的。

段琛加快了播放速度，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顏睿起身去開門，從外面走進來的人讓段琛一愣，似乎是沒想到會是他。

文律師，當初擬離婚協議的就是他。

顏睿為什麼會叫文律師來？

一個令他恐懼慌亂的答案從心底深處悄悄生了起來。

文律師進來從檔案袋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顏睿。

監控影片很清晰，段琛調大畫面清晰看到檔案上方几個字。

——離婚協議。

他又調大音量，聽到文律師問顏睿：“顏先生，你考慮好了，那就簽字吧，之後的程式我會幫你的。”

顏睿拿著檔案，手輕微的發抖，他低著頭翻著檔案，最後點了一下頭拿起筆。

段琛心裡有個聲音在不斷咆哮，祈求著顏睿別簽字。

可惜影片裡的顏睿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他幾乎沒有猶豫的往離婚協議上籤下自己的名字，然後把檔案遞給文律師。

“謝謝，之後麻煩您了。”

“客氣了，那我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目送文律師離開，顏睿又回到剛才坐的沙發上，繼續盯著外面。

與之前不一樣的是，他的肩膀一直在顫抖。

看到顏睿簽完字，段琛眼睛一下就紅了，他擰緊眉頭，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段琛只覺得全身都在被密密麻麻的針刺扎著，痛到不能呼吸。

其實痛到極致，也就什麼都感覺不到，似乎靈魂脫離了肉體，連怒連恨都表達的異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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