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還疼不疼?”
含釧笑起來,往徐慨身側靠了靠,“不疼了。劃傷的時候有點疼,後來大夫給清理傷口,又是撒藥又是包得嚴嚴實實的,還喝了好幾碗藥湯,如今早不疼了。”
含釧還衝徐慨動了動脖子,牽扯著皮肉,還是有點疼的,不過這點疼也不算什麼了。
當廚子的,刀割火燎的,風雨中這點疼算什麼。
含釧笑道,“你看你看,活動自如了。”
含釧不想徐慨內疚,笑著岔開話題,“哥哥放你進來了?”
本就不是為了他。
是為了他們。
夫妻一體,難道徐慨掉了坑,她就很有臉面嗎?
況且,這是情急之下沒了辦法,她雕豆腐的手,穩得不能再穩,又怎會真傷到自己?
徐慨見小姑娘一派風輕雲淡,心裡更抓緊了,緊抿嘴角,手指了指外面的牆。
含釧啞然失笑。
乾脆給徐慨開個狗洞算了。
免得他見天地爬牆——她上次聽了一耳朵,曹醒好像想在牆上插一溜兒的酒壺碎片,說是防賊,可那笑面虎的眼神溜溜地往她身上瞥。
徐慨身上雖有幾分功夫,到底不是武藝高強的江湖中人或是軍中將領,若是牆頭插酒壺碎片,這棺材臉多半要被割傷皮肉。
含釧笑著回過頭,看小雙兒在自己身邊,又笑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呀?”
徐慨開口,聲音喑啞,“那個矮矮的女使抄近路帶我來的。”
水芳!
含釧一下子笑出來!
這牆頭芳!
所以,一開始拼死攔住外男不準進內院的人,到底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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