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掙扎得厲害,臉上眼裡盡是驚恐,雙手被拉提捆在背上,嘴被堵住說不出話,奮力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含著眼淚一直往東廂看。
拉提錮著崔氏,含釧進東廂看,白大郎正睡著,兩頰凹陷,神情卻很安穩。
床榻邊正熬著藥,小紅爐裡火苗躥得高,藥湯“咕嚕嚕”燒得正旺。
含釧悶了悶。
所以崔氏是害怕藥被煮幹了,白大郎置身險地?
含釧提了壺涼水將爐子澆熄,再看了眼白大郎,常年未曾活動身體,胳膊雖鬆散,卻未見萎縮...
不說別的。
崔氏對白大郎是盡了心的。
含釧輕輕搖搖頭。
人吶,真奇怪,為何沒有一直壞或是一直好的人?
胡文和性情溫和,願意幫忙,卻在骨子裡透露出幾分不尊重;白爺爺主意正、手藝強,對待白大郎卻仍是自私的;鍾嬤嬤性子強勢、從不曾折腰,卻甘願承受親妹妹的壓榨與欺負...
在送崔氏去香山尼姑庵的路上,馬車顛簸,含釧靜靜地坐在車廂裡。
所有人都是這樣,有的好的一面,也有壞的那一面。
那...那夢裡的張氏呢?
在她看來,夢裡的張氏從未和藹可親過,一直是陰冷疏離的,無論是待她,還是待徐慨。徐慨對張氏著實不熱情,可張氏也不曾溫言緩語地同徐慨說過話呀?含釧認認真真仔細回想,從張氏入門那日,雖認認真真處理庶務、打理家中諸事,可始終將是疏離的,疏離於王府之外,疏離於府中諸人,直到聖人駕崩,藩王各自出京領藩,張氏的正院也從未用過王府的舊人——正院得用之人,要麼是張氏從孃家帶來的心腹,要麼是開府後張氏經手採買的僕從,從前王府的人和從千秋宮出去的人?張氏從來都橫眉冷對?不假辭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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