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七郎面色很認真,語氣也極為真誠,毫不閃爍的眼神預示著他說的一切,均是經過深思熟慮,且一定要實現。
太...太可怕了...
含釧努力剋制住自己急促喘氣的慾望,竭盡全力讓自己目光看起來無所畏懼——這種人,你越恐懼,他開心;越掙扎,他越興奮。
含釧餘光微不可見掃視了一圈裡屋,方方正正的一間小屋子,四個角落都有人,她身後一左一右站了兩個漢子,把她的胳膊扣住。
她的背面開了一扇窗,應當是朝南開的,清冷月光下,窗外是鬱鬱蔥蔥的,層疊交替的草木。
若真如裴七所說...
那她只憑自己,根本無法逃脫。
若固有一死,她寧願有尊嚴、乾淨地死去。
含釧輕輕斂了下頜,低垂眸,掩飾住了微微發紅的眼眸。
不過一瞬,再抬頭,含釧神色已恢復如常,看向裴七郎的眼神裡充斥著嘲諷和輕蔑——
“您是金尊玉貴的世家公子,顏面受了挫,便覺得這一輩子完了——我與您不同,我是命如草芥的蚤蟲,您要將我剝個精光也好,吊在城樓上也好,我不怕的,我穿上衣服,換個地方重新開始,誰也不認識我,憑我的手藝無論如何也有口飯。”
“而您走不掉!您只能被圈禁在京城,無論五年、十年、二十年!所有人說起您,還是會異口同聲地嘲諷您,‘哦!便是裴家那個跛子!’您的一生就如同地下腐爛發臭的屍體!您永遠無法擺脫!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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