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重重地撞到身後的牆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天羽頓時覺得腦子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不太清醒了。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尖銳而又刺耳，似乎是耳鳴，但又說不清具體是什麼。

爆炸之處的煙塵還未完全散去，只是比之前少了很多。

望著那冉冉上升的陣陣塵埃，天羽就覺得一顆心揪得緊，疼得她喘不過氣來。腦海中閃過一道悲慘的畫面，她似乎看到溫可欣被炸得粉身碎骨的樣子了。

即使那只是自己的想象，即使現在還不能證明溫可欣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可是天羽知道，處於那樣強烈的爆炸中，她恐怕是凶多吉少。

眼淚再也止不住了，簌簌地往下掉落，如山泉一般噴發。

天羽忘了反抗，忘了自己的使命，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只是流淚，只是哭，為自己最好的夥伴、最好的閨蜜而淚流滿面。

此時的天羽，就像一個木頭人，沒有情緒、沒有表情，整個人都麻木了，傻愣愣的。

可欣她……真的……死了麼？

雖然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可以動彈，四肢都沉重得抬不起來。可天羽的眼睛還能轉動，她的淚腺也完好無損。

腦海中又想起九十九朔夜的那句話。

她不害怕死亡，也不覺得失去生命有多可惜，只是為可欣感到不值。那樣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孩，真的要離開她，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一想到可欣的遭遇，想到她很有可能已經被炸得四分五裂、屍骨無存，天羽就控制不住自己，眼中閃著晶瑩剔透的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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