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煩，“抵車費啊，你也知道我們這行都是吃青春飯的，能省一點是一點。”

自從離開家以後，她就一直在攢錢，也越來越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反正從頭到腳，也沒有一個地方是乾淨的。

“別幹那個了，回家吧。”鍾笙皺著眉頭，更是不贊同，“聽話，叔叔阿姨都很想你。”

溫晴斜躺在沙發上，把雙腿搭在茶几上，抽出一根香菸點燃，透過灰濛濛的煙霧看向他模糊的臉，冷笑一聲，“別人也就算了，你他媽知道那個家庭的苟且事，還叫我回去？”

鍾笙表情一僵，片刻後還是努力勸說道，“不管怎麼樣，他們都是你的父母。還有，你再曠課的話，學校要把你開除了。”

溫晴17歲，高二，花一樣的年紀。

但她墮落成這樣，已經一年了。

“反正我都已經爛成這樣了，上不上學還有區別嗎？”

“有。”鍾笙沉默片刻，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上學的話，至少你以後後悔了，還有改變的希望。”

“你覺得我以後會後悔嗎？”溫晴眯了眯眼睛，又重複了一遍，“鍾笙，你覺得我以後會後悔嗎？”

“是，我覺得你會後悔。”鍾笙點頭，眼神堅定地望著她，“小晴，你曾經是個好姑娘。”

溫晴笑開了，“鍾笙，你是不是也看了網路上什麼，‘我抽菸，喝酒，但我知道我是個好姑娘’這種屁話？我告訴你，我就是個壞女人，壞透了那種，以後除非是光顧我生意，否則就別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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