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侍奴的手中拿起自己那件赤色蟠龍的厚披風,兩邊是厚重的雪絨。她走到殿前,披在了應如許身上。
宛如烈焰在冷雪上燃燒。
殷璇抬眸回視,目光不偏不倚,清淨無波:“能忘記。”
應如許愣愣地看著她,聽她這麼近、這麼平靜地跟他講話,他心裡的絲絃一下子就斷裂開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殷璇面前碎掉。
“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這個字的,“……能忘記……都能、都能忘記……”
他話語未盡,下一口氣有些續不上來,彷彿已獻出今生最大的勇氣,撲到了殷璇的懷裡,嗓音沙啞、泣不成聲。
殿外風雪又緊了一分,寒風震顫枯枝,發出如鳴的嗚咽聲。
殷璇抬起手,想要給他攏一下披風,卻還是懸停在半空,什麼都沒有做。她望向殿外,隔著朦朦朧朧的窗紗看到一片雪白,目光稍移,忽發現窗邊的燈燭,已流盡了淚。
“都能忘記。”殷璇低聲道,“重新開始吧。”
————
同是一夜北風。
明德殿溫著酒,咕咚咕咚地冒出氣泡聲。爐火溫暖祥和,有一種別樣的安寧。
東吾最喜歡這種安寧,他坐在搖籃旁拿著撥浪鼓逗小孩兒,看著煥兒伸出手探向他,草原的小王子就能把琉璃眼笑成一彎月牙,樂此不疲地繼續換玩具。
晏遲坐在榻上,軟榻中央的桌案上是一疊一疊的賬本宮冊,手邊是兩套一體的金印金冊,全部擺放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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