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刷的一下從眼角奪眶而出，佈滿兩側臉角。

她來到病床前，仔仔細細地打量著于山消瘦的面龐。

門外的兩名工作人員看了一眼，很懂事的把門一關，稍微離得遠一些，給二人一個私人空間。

于山還在昏迷當中，高雨霜坐在床邊，單手輕輕撫過於山的面龐。

兩人的曾經，漸漸湧上腦海裡。

她哭著……

又笑著……

想到于山為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又感動，又好笑……

但笑著笑著，她的臉色突然愧疚下來。

她低下頭，嘴裡喃喃道：“對不起……于山，這些年……真的讓你受委屈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想讓你更自信一點……我和冷沉之間真的沒什麼，我只是在利用他……”

“你不要亂想，我不想跟你離婚的，真的不想，那天在集團對你說的那些關於你弟弟的話，我承認是有些過分了，可我以為是你弟弟的錯，但我今天過後才發現，是我錯了……”

“我不該在你弟弟第一次來就把他當作人渣，打了他一巴掌還不道歉，也不該在若若的生日宴會上誤會他，更不該說那樣的話……對不起……你弟弟是個好人，他不是人渣，于山……你能聽見嗎？”

“……”

這一次，高雨霜哭得很大聲，她把自己一直以來的驕傲全部撕碎，在於楓為了于山，親自來董家宴會上討公道的時候她才徹悟，自己……像一個笑話！

那個被他當作人渣的於楓，救了女兒若若兩次，自己卻連一個謝謝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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