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養子如狼不如養子如羊，確實是先皇當初當著朕說的話，開始朕並不是很理解這句話的意思，直到皇家產業被舅父侵佔，朕想廢掉王皇后的時候。

朕才明白，朕這個皇帝想成為這個天下真正的主人，還必須得有很長的一段路需要走，而帝皇路想要走得順暢一些，就必須得走狼道才行。”

李治一臉感慨，武則天笑道：“何止帝皇路啊，人生路也應該是狼道，王正那麼本事兒，不也殺得三江兩岸膽寒之後，才避免了世家大族的窺視嗎？

不然渝州一系那能如此平穩的行走天下傳道啊？

人性本善，確實應該傳揚，可一味的善，其實也是在縱容惡的繁衍，所謂的善更多時候只不過是上位者對下位者施捨的憐憫罷了。”

李治挑了挑眉，笑道：“這麼說來，皇后對朕就沒有善了。”

武則天輕笑道：“那叫做討好，天下間能對陛下稱善者，最多也就是王正了，妾身可不敢對陛下稱善。”

“哈哈哈。”

李治大笑，接著感嘆道：“那傢伙也不想繼續對朕稱善了，拋了一大堆難題給朕，自己卻躲進了大管事府，修建水庫之事迫在眉睫，這麼兩天了，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在幹嘛？”

武則天沉吟了一下說道：“修建水庫之事雖然迫在眉睫，卻也不可能一蹶而就，這幾天大管事府信鴿放飛頻繁，王正應該已經在準備了，只是吳毅和李誠沒有回來，具體執行上面稍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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