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拿小刷子蘸點兒洗潔精刷刷就行，”程博衍說，“誰幹的誰收拾。”

“哦，”項西在手機上扒拉著，“不知道誰幹的，誰幹的誰收拾吧。”

“你現在挺牛啊，拽得都不是二五八萬了，四七十萬都打不住啊，”程博衍看著他，“大師。”

“客氣客氣。”項西說著，心裡挺佩服程博衍瞬間給二五八一個加了個二還把答案一點兒沒磕巴地說出來了。

程博衍沒再理他，進了浴室，項西坐在沙發上看照片。

宋一的照片拍了能有二十來張，有橫有豎，有近有遠，他每一張都放大了仔細看著，邊看邊覺得挺有意思。

照片翻完了，接著的就是程博衍用手機拍的不知道哪個病人的腿，膝關節都腫脹著，看得項西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膝蓋。

接下去幾張都是病人的，病歷，骨頭片子，估計是拍了下來研究的，項西挺沒意思地翻了幾張，打算把手機放下的時候，手指又帶了一下，照片又滑過去一張。

這張照片項西一看就震驚了。

照片裡白花花的一個人！

項西震驚當中盯著照片看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這照片裡的人是自己，正躺在床上睡得神志不清。

發現照片裡的人是自己之後他更震驚了，往後翻了幾張骨頭片子之後又看到了一張，還是睡覺的！

接下去隔了幾張又翻到一張自己的，還是個屁股的特寫！

項西從來不知道自己睡覺能把屁股從內褲裡睡出半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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