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三十他沒在家過，在醫院值班，還去病房唱了兩首歌。

本來只打算唱一首，但一個回不了家也沒人來醫院陪著的大叔讓他再唱一首，他就又唱了。

想到這個大叔，他突然想到了展宏圖他爸……

項西和饅頭在網咖泡了兩天了，過年新開的網咖，網費充一百送一百。

網咖裡的人比平時的多了不少，那些有學上的不良少年一放假都上網咖來跟他們這些沒上學的不良少年搶機器來了。

“我餓了。”項西叼著煙說。

“泡麵？”饅頭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項西不愛吃那玩意，於是又補了一句，“現在也買不到別的東西吃啊。”

“超市有牛肉丸，”項西扔了滑鼠站起來，“你吃嗎？”

“吃！”饅頭趕緊點頭，想想又說，“要走挺遠呢，開我的車過去吧。”

“不用，你那車還沒你蹦得快呢，”項西說，“我順便透透氣。”

出了網咖大門項西才發現又下雪了，今年過年這雪下得還真是夠本，他身上就穿了件舊的羽絨服，裡面一件薄毛衣，有點兒扛不住。

想回網咖裡把饅頭的衣服扒一件下來，又懶得再回頭上樓了，最後他只是拉了拉衣領，抱著胳膊小步蹦著到了街上。

對街有個人正慢吞吞地往街這邊走過來，項西掃了一眼就轉開了頭，就覺得大冷天看到溫暖的網咖大門就在前方了居然還能這麼鎮定地一步步走過去，挺神奇的，換了他早撲著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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