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五分鐘，或許沒有那麼久的時間，可是程遠之卻覺得像是過了怔怔的一個世紀那麼久。

牧野的沉默每分每秒都在他的心上凌遲著。

最後他抬起頭來，苦笑了一下，道，“對不起，我就是開玩笑的，你別當……”

真……

只是他還沒有說出來，就被牧野直接打斷道，“好啊。”

程遠之怔怔的看著他，還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你說什麼？”

牧野把手裡的領帶遞給他，語氣很是輕鬆，像是剛剛只是說了一件很平常的話一樣。

“幫我係上。”

程遠之緊緊的捏著領帶，眼睛裡蓄滿了晶瑩的淚水，他咬著唇，手微微顫抖著把領帶掛在了牧野的脖子

上。

打領帶的時候，手不停的抖動著，及了好半天都沒有弄好。

牧野伸手突然握住他微微發抖的手指，眉頭擰緊，“怎麼了？手指這麼涼？”

程遠之搖了搖頭，眼淚瞬間滑落，看著他的眼淚，牧野很是詫異道，“你如果不想就算了，我不喜歡強迫人的。”

程遠之猛地搖著頭，哽咽著，“不是的……不是

我想

206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壞

程遠之濃密烏黑的睫羽上沾著幾滴晶瑩的淚珠，微微咬著下唇，視線朦朧的望著牧野，模樣瞧著十分的惹人憐。

牧野伸著溫熱的手指，在他的睫毛上輕輕的碰了一下，淚滴滴落在他的指腹上，像是流進了他的心裡。

“不後悔？”

牧野的聲音有些啞，像是在極力的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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