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

意地擱下了手裡的定妝粉。

化妝師打量著眼前的一對天鵝。

王秋穿著潔白的蕾絲舞裙，頭髮高高的盤起，更顯脖頸優美細長，她彎彎的

柳葉眉下，是盈滿秋水的眼睛，楓葉色的眼影增添了純真和動人，她嘴唇抹了裸色

的玻璃唇釉，晶瑩剔透的嘴唇保持一個優雅的弧度，她整個人，都散發著乖巧，良

善的氣質，但同時又純潔、不食煙火、不可侵犯。

劉珠則身著黑紗抹胸舞裙。流暢而完美的肩頸線條暴露無遺。她的鎖骨突

出，和她的氣質一樣，美且凌厲。她的眉毛又濃又野，眉眼距離很近，增加了攻擊

感。她鳳眼嫵媚惑人，大地色的眼影使眼神更加深邃神秘。她唇色本就深，正紅的

色號給予她嗜血般的美豔。她總是神情慵懶，無端讓人覺得她邪惡，一眼望她，就

能望見深淵。

一白一黑，一純一妖，一善一惡，她們互相迷戀又互相遺棄，是給予亦是索

取，是祝福亦是詛咒。

王秋看著劉珠，劉珠也看著王秋。

“你很美……可是這場舞，我絕對不會輸給你！”王秋對著劉珠發出挑戰的宣

言，黑白天鵝的對決，從來都不是到了舞臺才開始。

王秋憶起第一次排練結束後，她在幕布後撞見的香豔情事。她原本只是以為

他們關係不一般，沒想到他們之間早已有染。她面前的許峰儀，從來都是克己守

禮，清冷自持。可是那一天，她看見了完全不一樣的許峰儀。他狂熱、縱慾、充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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