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衛祭北陷入了掙扎之中，他抬頭看向倒地不起的鳳初曦，一股濃濃的愧疚浮上心頭。

都怪他，沒有及時阻止鳳初曦。

都怪他，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鳳初曦。

一切都怪他。

他這一輩子，從來沒有人真心對他，只有鳳初曦愛他，對他好。

本來他還打算陪著她報完仇，就和她要一個可愛的孩子，建立一個溫馨的家庭，過那種幸福快樂的生活。

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成了空想。

衛祭北抬起頭，滿臉都是血的他，衝鳳初曦露出了笑容。

這笑容裡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有對她的不捨，也有對她的祝福和感謝，更多的卻是抱歉。

跟著他一直在受苦，真的很抱歉。

衛祭北眼角一滴淚滑落，利用魔王剩下的那滴精血的能量沖天而起。

他看向千仞奚，輕聲道了一聲“對不起”，隨後向她做最後的攻擊。

因為他知道，他能越階攻擊，千仞奚也能，他們之間，懸殊太大了。

他能做的，就是為鳳初曦留下一條生路，即便付出生命為代價，也在所不惜。

那是他生命中，唯一的一道光。

千仞奚聽到這三個字，似乎明白了衛祭北的選擇，也能理解他的選擇。

每個人的立場不同，做出的選擇自然不同。

只是，她也不會留情便是了。

千仞奚眸光驀地一利，驀地衝天而起，又是一劍向衛祭北斬下。

而衛祭北此時也陷入了一種充血的狀態，整個人體內都被那滴精血的力量所填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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