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苦笑，他甚至有時候在想，就算清冷如他，陷進去了，就是陷進去了，很難再抽身。

“皇阿瑪你有試過回頭已是萬年的感覺嗎？”他第一次透著幽暗的迷茫看著自己的父親。

從小他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跟他說過話。

他不僅是他們的父親，更是這個龐大帝國的統治者，他擁有了不僅僅是父親的威嚴，還有至高無上的權威，從小他就只能仰視他，從不敢像現在這樣親近。

但今天，他必須親近他……跟他的心來一趟最貼近的接觸。

或許這是他向前邁進非常重要的一步。

康熙眼中劃過一縷深沉的思緒，才緩緩地道：“有，朕皇后死去那時，我就有這種感覺，她雖是難產而死，但也是為了我而死。”

那時候，朝中新舊勢力在交替，如果沒有她孃家龐大勢力的支援，他跟她早就死了，但是就算他們怎麼提防，都無法阻止那些人向她伸入的黑手，她只能勉強把孩子生下，兩個時辰後就血崩而死。

想到她用盡生命留下的孩子，康熙就算多麼憤怒，多麼強硬，這一刻都心軟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這個毫不遜色，甚至優秀容忍地知道在眾多皇子中韜光養晦的四子，他也是一個讓天下側目的俊才啊，這樣的人才，真的願意屈身在胤礽在身邊嗎？

他看著他，眼中是殺氣就像殿中蟠龍燭一般璀璨而銳利。

“你為什麼願意留在胤礽身邊聽他的指揮？”康熙聲音低沉沙啞，似乎因為回憶讓他陷入一種無以名狀的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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