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伸手，正要把槍盒都開啟，這時，倉庫大門處突然傳來‘喀拉，啪嗒’開鎖和落鎖兩次聲響。

兩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立刻把紙箱蓋好，膠帶再封上，放回貨架上。

待李盛在放最後一個箱子時，陳暘即刻從口袋裡拿出長卷尺，又拿出一支筆，在放在一旁的，平面圖的影印件上畫了兩筆，“李盛，你把卷尺拉直一點，這個資料好像不太準確。”

李盛立刻拉過捲尺的另一端，“這樣行嗎？”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

陳暘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忽然從他的身後傳來一道略微低沉，熟悉卻又讓人心生壓抑的聲音。

饒是陳暘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乍一聽見這道聲音，心裡還是驚了一下。

來人竟然是李千里！

李盛在他對面，神情也微微地慌了一下，“叔，叔叔，您怎麼來了？”

“……”

李千里並沒有說話。

陳暘沒有回頭，也感覺到他的視線在盯著自己的後背。

他定了定心神，轉身，如平時一般，與他招呼，“董事長。”

倉庫的燈光高高地掛在天花板上，純白的光線傾瀉下來，被一行行一列列高大的貨架阻擋，投射了大片的陰影在過道中間。

陳暘就站在這光與影之間。

目光平靜。

李千里卻微微皺起眉心。

陳暘剛剛轉身時，燈光一剎那照在他清雋的容顏上，有那麼一個瞬間，李千里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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