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發生了什麼？

方月感覺自己有些懵。

他就像高速衝浪的網癮患者，忽然被拔掉了網線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眼前的海水，變得洶湧莫測，毫無規律，再也無法計算出波浪形狀，軌跡的形成。

周邊的風力和風向，變得無常且詭異，變幻莫測，根本無法看出軌跡，更別提風力化作助力，提升速度。

剛剛還熟練到千錘百煉般的琉冰步法，更是一下子變得生疏陌生，連下一步該怎麼邁腳都手足無措，宛如初學者一般。

之前那種洞悉一切的奇妙感覺，再也感受不到分毫。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

只是自己看待世界的方式，再無之前那般透徹，變回世俗的雙眼。

江水是江水，海風是海風，沒有特別的含義，更不可能透過現象看出本質，看出周圍這些事物後續的變化。

他，變回了平凡的他。

一時之間，方月有些恍惚，那巨大的落差，就如同從雲端跌落到深淵一般，令人難以適應。

而方月又不得不承認，現在這幅模樣，才是真正的他。

之前玄之又玄的狀態，是自己從魔屍那邊掠奪的些許氣運，才偶然到達的。

雖說那種狀態消失了，但實際上，掌握的東西，還印在腦海裡的。

只是一下子沒了狀態，方月有些適應不過來而已。

按照記憶裡的方式，繼續擺動雙腿。

果然，琉冰步法再一次施展出來，只是變得非常生疏和僵硬，宛如溜冰的初學者，連身形都有些站不穩，完全是憑藉著之前積累的慣性，朝前面滑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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