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緊握成拳，彷彿在竭盡全力地忍耐著什麼。

向宜這些年雖比不上他這般不動如山，這也稱得上是冷靜自持。如今他又是為了誰哭得這樣慘烈？

薄蘊陽問：“你今天去了哪裡？”

他不問則已，一問就問道了向宜的傷處。

“哥，我不想說。”

說著就想上樓，一副完全不想交談此事的樣子。

誰知薄蘊陽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慣性讓向宜一下子跌坐在沙發裡。柔軟的內襯讓他整個人都陷了下去，薄蘊陽長臂一伸，他就坐在沙發裡無法動彈。

薄蘊陽揹著光線，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聲音中卻透露著幾分危險：“你有什麼不敢說的呢？”

向宜對薄蘊陽實在是太熟悉了，哪怕他此時如此逼近，絲毫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在一瞬間的不自在後，突然有股安心的感覺湧上心頭。

沒等薄蘊陽反應過來，向宜伸手抱住了他的後背，整張臉埋入他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之前他無論怎麼傷心也只是默默地抽泣，彷彿作為一個成年人哭泣已經是一種恥辱。而在薄蘊陽面前就沒有這樣的顧慮，只是他為了不讓哥失望，從來都不曾展現過自己的脆弱。

薄蘊陽愣住了，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穩住兩個人的身體，心裡剩餘那些想做些什麼的衝動一氣兒全給洩了。向宜因為自己的性向，從來不曾這樣與他親近過。

向宜哭得快要打嗝，那些從未對人說過的委屈和難過在此刻肆無忌憚地發洩出來，而對方身上傳來源源不斷的熱量給了他莫大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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