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顯出頹勢。
邊塞外敵入侵戰爭不斷,朝廷內部人心動盪,居民百姓流離失所,為了一斗米都能折腰。
原本只知彈琴作畫的閒散王爺晏溫,眉心褶皺一天深過一天。
彈出的曲調一天比一天淒涼,作出的畫同樣一天比一天寂寥。
沈曜因為客觀原因熬出的身體與精神上的疲態,倒是恰好與角色契合。
現在要拍的這場戲,就是晏溫彈琴時候,傾注的情感過多,發力在指尖,竟直接崩斷了琴絃。
這把琴是晏溫的母后留給他的,他母后早已逝世,這把琴是留下來的唯一念想。
現在琴絃突然斷裂,就像某種隱晦的暗示。
終究是山河破碎,雨打浮萍。
可生性溫和的晏溫,就是到了這種時候,情緒也依然是極為內斂的。
“這場的情緒不是很好把握,”嚴華給沈曜講戲,拍了兩個月的戲,他早已經發現了沈曜是沉浸派,但又不希望他沉浸得太過,就有意引著他聯絡自己實際經歷找感覺,“你有過類似的體會嗎?琴絃斷的那一刻,你感覺到的不是難過,不是惋惜,相反,你很平靜,是一種向現實妥協了,認命了,很無力的那種平靜。所以這種時候,你的情緒不能外洩太多,可又得讓人感覺得到,不能覺得你就是癱著張臉冷冰冰的,毫不在意。”
類似的感覺沈曜倒是有過,他又不禁回憶起了當初和花熠分手那天,他在他們一起住的那個房子裡,靠坐在門邊,給花熠打了整整一天電話都沒 有得到迴音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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