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暖陽當空。
船隊順流日夜航行,已經抵達漢陽一帶,距離鄂州不到百里。運兵船上的西涼軍整裝待發,各種登陸器械準備就緒,連火炮都已經裝填,只待兵臨城下時,摧枯拉朽的撕碎東部四王最後的臉面。
帥艦上,夜鶯拿著望遠鏡,認真掃視著數百艘船隻的情況,偶爾有旗號傳來,便會房間裡的許不令通報一聲。
房間之中,許不令衣冠整潔,走在睡榻旁邊,手裡拿著羅田縣周邊的輿圖打量,時而回頭看上一眼,眼神寵溺中帶著幾分笑意。
許不令的背後,寧清夜面對這牆壁側躺,光潔肩膀露在春被之外,如雲長髮披散,精緻的容顏上帶著幾分寒意,到現在都不肯起床。
昨晚半推半就被許不令那什麼,寧清夜起初還不生氣,可因為不小心說錯了個‘針’字,面前溫溫柔柔的情郎,一瞬間就變成了混蛋。
寧清夜武藝再高,也只是初盡人事的姑娘,即便身體扛得住,心裡上也受不了,後面都忘記自己在那兒了,依稀記得都翻了白眼,哭著求饒那廝都不放過她……
寧清夜眼神少有的顯出幾分委屈,與受刑相比,她其實更擔心外面人的看法,陳思凝可就住在不遠處,不知聽到動靜沒有,夜鶯肯定是聽到動靜了,也不知心裡怎麼看她的……
許不令看了片刻輿圖,見天色不早了,把輿圖放下,回身搖了搖清夜的肩膀:
“夜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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