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牙負著雙手，從山道上踱步而下道：“聽說你在虛空城殺了張通淵。”

葉玄笑道：“是我殺的，要為他報仇嗎？”

“報仇？為什麼？”白無牙笑道：“我不喜歡那小子，雖然那小子的天賦很好，僅僅十五歲就被夜後看重，收入鳳閣之中，但恰好這就是我不喜歡他的原因，可就算我不喜歡，總不能殺了他吧？畢竟，同門相殘可是重罪，所以，我很感謝你把他送去閻王爺那裡報到。”

白無牙停下腳步，嘴角勾著笑容，讓他看起來很真誠，彷彿那些話都是真的，事實上，的確可能是真的，宗門弟子勾心鬥角的事情可不少見。

只不過，白無牙的感謝肯定是假的，因為白無牙接下去的話，一點都聽不出有絲毫的感謝之意。

“為了感激你幫我宰了一個看不順眼的人……”白無牙微笑道：“我將對你展現自己的大度，我就不讓你死的那麼痛苦跟悽慘了，你自裁吧。”

白無牙一邊說著，還一邊指了指白墨瑜的身體，那掉落出來的眼球，空洞的眼窩，看起來的確頗為悽慘。

葉玄突然笑起來，模仿著白無牙的口吻道：“看來我們有很多共通點，比如，我也是個很大度的人，所以，我會友善的把你也送去閻王爺那裡，等見到張通淵之後，你可以親手再殺他一次，相信我，在那裡沒人會因為同門相殘的罪名而找你麻煩的。”

白無牙將眼睛越眯越細，看著葉玄道：“看來你選擇了痛苦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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